好冷,金砖抱着发抖的身子,鼻尖发痒,“阿嚏!”
他吸吸鼻子,浑不在意地笑道:“呵呵,没事儿,不就是一夜么,有什么大不了得,当年我可是熬夜小王子,连续十几个通宵不睡都没事。”
“阿嚏,阿嚏!”话音刚落,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金砖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眼前出现一道道重影,“丫头你别晃啊。”
“金掌院?不好了,快来人啊,金掌院晕倒了。”
“金砖爷爷——”
一阵慌乱的声音过后,金砖彻底归于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他疲惫睁开沉重的眼皮,喉咙干涩疼痛,“咳咳,水——”
“金掌院您可算醒啦,太好了,其他四位掌院都担心坏了呢。”一道惊喜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金砖费力扭头,昏昏沉沉看去,只见一个小童端着托盘急急忙忙走来。
他将托盘小心放到桌上,小心又快速的倒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一手端着,一手将金砖用力撑起,“金掌院您快把药喝了,这可是小云萝好不容易熬出来的汤药,您喝完就好了。”
刺鼻难闻的味道熏得金砖口里发苦,他皱着脸,嫌弃的看了眼碗中黑漆漆的汁水,抬手无力推嚷着:“拿走拿走,咳咳,我没事喝什么汤药。你去给我端碗水来,咳咳咳咳——”
小童无奈皱眉,端汤碗的手高高举起,急声喊道:“哎呀,金掌院小心,您可不能弄洒了这药,不然小云萝可是会生气的。”
“小云萝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这药您不喝也要喝,不然我可就动用武力了!”
“你敢?咳咳——”金砖气急瞪眼,这个小童胆子是越发大了,竟然敢威胁他。
小童小心将药碗放到桌上,拉起一旁的锦被裹成一团垫在金砖身后,无奈说道:“没办法,我也不想的,但是这可是云萝小姐的命令,我不听也不成呀。”
“金掌院您就配合点儿吧,其他四位掌院可是都喝了呢。”
金砖眨眨眼,惊恐看着往日听话的小童,现在端着药碗一脸的雀雀欲试。
他心口一时气闷,差点又厥过去。
“呵呵,您老可别闭眼,不然我可捏鼻子硬灌了。”
金砖气闷,小丫头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找了这么个小混蛋来气自己?
憋屈的伸出手,没好气的喊道:“拿来,我自己喝。”
既然是丫头做的,应该毒不死他。
不过就算是毒死他也认了,谁让自己认了这么个宝贝孙女呢。
含泪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刺鼻的味道顺着舌头直冲他脑门儿,眼泪不受控制哗哗的往下流,手颤抖的朝小童伸出。
小童捂嘴偷笑,“金掌院也太感性了,怎么还哭上了?”
金砖抓起枕头用力扔向小童,气恼骂道:“感性个屁,水!娘的苦死我了。”
小童笑着端起药碗就往外跑,“房里的水好像被我喝完了,我现在就去烧,您再等等。”清脆的笑声传出很远。
金砖气呼呼躺在床上,拼命咽着口水,生无可恋的望着房顶。
等他好了他一定要好好惩戒这个小童不可!
好苦!
丫头是把药房里的黄连都煮了吗?
那个小童说其他四位掌院也喝了这药?奇怪,他们五个怎么会在同一时间生病?
小童走到小厨房,坐在桌边双手捧腮,看着面前满满的水壶无奈说道:“希望金掌院好了不要怪罪我,这可是云萝小姐亲自交代的,喝完药千万不能喝水。金掌院您就忍忍吧。”
“您说您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云萝小姐,啧啧,她可是把药房最苦最难闻的药都放进去了。”
被小童和金砖两人不停念叨的云萝,此时正站在圣域唯一的炼丹房外。
仰头看着精雕玉砌的三层小楼,她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