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完,脸上便是一阵刺痛,方氏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李氏,“母亲为何动手?”
“你别以为自己藏得紧!”李氏指着方氏大骂,“你的小心思我看得清清楚楚!原以为你比你女儿有些脑子,怎知是我高看你了。你为何派人去席上宣扬此事?不就是为了毁了潇寒的名声吗?”
“我没有……”方氏慌乱的辩解,瞥向一旁的楚谦,“我只是一时慌乱……”
“那时是一时慌乱,后来哪?我好不容易帮着潇寒澄清此事,你却一次次的把脏水扣在他头上,还说什么‘不能仗着身份做出这种事’,你这不是为了毁了他吗?连个远近亲疏都分不清,帮着西府那帮人陷害自己的嫡长子,还是入仕的嫡长子,你真是好啊!是不是非得看我们侯府败落下去你才开心!”
说到这里又是一阵气怒,她扬手一巴掌再次甩在方氏脸上,“今儿你在池絮送嫁时说的那些话,我还没和你算帐,你便又给我出这些幺蛾子。我是不是对你太过仁慈,几次楚汀兰的事情都没牵连你,你就觉得可以放肆了!”
方氏眼角瞥见楚谦的脸色又黑又红,顿时心惊胆战,跪在地上哭道:“母亲冤枉媳妇了,媳妇绝对不敢这么想。”
李氏怒斥,“是不是冤枉你自己心里有数!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刺我的眼!”
说完便觉胸口不畅,心肺生疼,呼呼直喘粗气。一旁的婆子忙上前帮李氏顺气,“老夫人莫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楚谦拉着玺珠一直躲在角落里,由着李氏处理。一来是,他认为后宅之事便应由女人处理,何况还是母亲亲自出马;二来,他觉得此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女人都和男人躺在一
张床上去了,还能闹到哪儿去,不过是多个姨娘。
只现在李氏说完,他才惊觉不对,原本还觉得方氏说那些话是深明大义,现在看来真是句句都在往自己儿子身上泼脏水。
楚谦这才知道,这不仅仅是后宅之事,它关系到了楚潇寒的前程,关系到了侯府的未来。再回头看李氏的表现,便觉得可憎可恶,怒火渐渐燃起。
方氏跪在李氏身边,还想狡辩,突听一旁的楚谦怒吼,“贱人!你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说着便要上前揪打方氏,一旁的玺珠忙拉住楚谦,“老爷,您别生气!”
怕会伤到怀孕的玺珠,楚谦只得硬生生止住脚步,恶狠狠的瞪着发抖的方氏道:“为何拦我?”
“老爷,您生气气坏了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玺珠撅着小嘴撒娇,瞥了一眼方氏道,“夫人许是真的考虑不周,虽然从一个当家主母来说,这般欠缺考虑实在不应该。不过还好,夫人膝下不是有四少爷吗?以后我们侯府便仰赖四少爷就是。”
面上看来玺珠是在为方氏说话,实际上却是暗指,她是为了楚渊城才会这般对楚潇寒,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争抢。
方氏恨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玺珠。
楚谦听了此言自是对方氏更恨了一分,“以后不准她再随便去看渊城,不然这样一个女人还不知道会把我儿子教成什么样!”
“不要啊,老爷!”方氏一震,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祈求,“兰儿已经被送走了,城儿是我的命啊!”
楚谦理也未理,怒气冲冲的带着玺珠离开了。
“老爷,老爷!”方氏起身追出去。
李氏闭着眼睛休息了好一会儿人,才缓过来,见方氏追着楚谦和玺珠离开,冷哼一声,
“早该如此!”
她转眸看向一直被紧揽在楚潇寒怀里的纪云卿,上前拉住纪云卿的手,叹了口气道:“云卿,委屈你了。”
这句话像个开关,一下子打开了纪云卿心中满溢的委屈气怒,一双眼睛终是落下泪来,“祖母……”
揽着她肩膀的手又紧了紧,纪云卿却一把推开楚潇寒,低声吼道:“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