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纪云卿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说:“夫君你这样害我都没借口发火了。”
什么都没做,便已被看穿,在他面前真是一点假也做不得。
“发火做甚?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我便是,我们俩个之间还有秘密吗?”
两人连重生着这样不可思议又诡异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他不觉得这点小事值得他们两个猜疑生气。
纪云卿一想也是,一边起身把那沾了香粉的外衣扔到浴间等着明天丫鬟收走清洗,一边说:“我只是想让你心里警醒,我对你的为人自然是深信不已。只官场上人心诡谲,若是真的在自己家里用些下流手段,到时麻烦。”
把明天他要穿的衣物整理妥当放在床头,纪云卿跟着坐上、床,继续说:“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刚进官场万一被人扣了脏水便不好了。”
楚潇寒放下书,把纪云卿拉进怀里拥着,感受她的柔软宁馨。纪云卿又开始说起最近有些人已开始打探攀附东府,只她都没接见,也叮嘱楚潇寒莫要心软。
他岂是那般容易便落了全套的人,只妻子的关怀让她窝心不已,便也不打断她,由着她继续在自己耳边念叨。
忙碌了几日,这日赶上楚潇寒休沐,纪云卿连忙拉着他陪自己回纪家看看。
从他金榜题名以来,两人还未曾去去拜见过纪容轩。纪家在楚潇寒春闱之时相帮,现在得空,于情于理他们也该去看看。
两人到了纪家,纪容轩正逗弄着元宝。听说女儿女婿来了很是高兴,高兴的把两人让到大厅,让丫鬟小厮去
备茶点,又遣了人去唤纪南琛。
见礼请安之后,众人落座。
纪容轩惯例问纪云卿道:“许久未见你,在夫家可好?”
“一切都好。”纪云卿笑着说,“最近因着潇寒春闱之事,女儿比较忙,所以才没来看望父亲,是女儿怠慢了。一切结束才抽出空来,便赶忙过来看看父亲。”
纪容轩摆摆手,悠悠的说:“你既已出嫁,自然要以夫家为重。潇寒得御笔钦点新科状元这事,我自然知道。现今为父走在街上,许多人看为父的眼神都变了,敬重羡慕。不错,你这个夫婿啊,给为父也挣足了面子。”
纪南琛听到妹妹来访,放下手中一切事物赶了回来。刚进大厅就听到父亲说楚潇寒金榜之事,便笑道:“何止是挣足了面子,现在连大房那边说话都恭恭敬敬的,不再像是以前放肆。”
进得屋来先仔细打量了一下妹妹,见她脸色红润,一切安好方才放心。又转向楚潇寒说:“妹夫身体可好了?”
楚潇寒忙道:“已无大碍,多谢大哥关心。”
“没事便好。”纪南琛说着转了下手腕,狠狠的说,“至于那些敢对你下手的人,让我妹妹担心难过,我会让他们好好的出出血。”
纪容轩低头轻咳两声,瞪了儿子一眼道:“在潇寒面前说些什么胡话。”
不管动手的是谁,毕竟是他的亲人,纪容轩担心会影响女儿夫妻之间的感情。看了一眼楚潇寒,却见他神色淡然,端起茶杯轻轻努了口茶,似乎根本没有听到纪南琛的话。
纪云卿笑道:“父亲不用责备大哥,大哥能护着我,我自然开心。只是大房那边还有麻烦吗?”
想到大伯那一家人的贪婪,她皱起了眉头。最怕的就是这些狗皮膏药一般的亲人,
打不得骂不得,放着不管,他们能撕下你一层皮来。
纪容轩不想多谈大房那边的事让女儿烦心,挥挥手道:“别说他们了。最近因着潇寒高中,连着你哥哥也有不少媒人上门说亲。虽说和我们一样都是些商户人家,但女儿都教养的极好,才貌皆有。偏他这个混小子一个也看不上!你今天来也帮我说说他,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哪儿能老拖着?”
想到最近纪南琛为了应付说亲想出来的各种理由,纪容轩狠狠的瞪了纪南琛一眼,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