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踹了一脚沙发腿,疼得他心肝直颤。
但在属下面前,又不敢表露只能憋着。
过了一会儿,没那么痛了,他恶狠狠的道,“走。”
高扬其实都憋着笑,痛就痛还装什么?
但他不敢说,只敢弱弱的问了一句,“门……”
“换。”
他咬牙切齿,实则是疼得龇牙咧嘴。
江宁夏的心里不会再起涟漪了。
对于她而言,顾锦城不过是她十七岁的悸动,于二十二岁的她,无非过客。
他们都只是曾经出现在一张纸上的陌生人而已。
她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但放下以后,也绝不是会再提起的人。
十七岁时的爱恋是真的,那时候的青春,她恨不得把一切的美好都送给他。
二十二岁不爱他也是真的,她恨不得能和顾锦城不同时空,这样,他们都不会再遇到。
她关紧门,突然看到阳台挂着的西服,皱起了眉头。
这件西服还是那天在红楼酒吧的卫生间里燕先生借给她的。
她也不知道燕先生住哪里,自然,也就一直没有机会还。
被顾锦城打搅了好梦,她也是没什么睡意了,正好这几天联系了几家中医馆面试,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吧!
收拾好,她把西服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装进袋子,才提着出门了。
路过方菲房门口,她原本想喊她起床,但转念一想她放弃了。
……
良辰中医馆。
夏天的午后,阳光格外的晒人。
江宁夏站在门口,抬头看着牌匾上烫金的字体:良辰中医馆!
这是她来面试的最后一家了。
其他几家,都因为她随口说了句这位顾客肾不好,那位顾客肾有点虚,被“打”出来了。
她感叹:这年头,说句实话都要挨雷劈。
她走到大堂,前台小姐姐笑盈盈的问道,“您好,请问是看病还是抓药?”
江宁夏颔首,“你好,我叫江宁夏,是来面试的。”
前台小姐姐看了又看,似乎是不相信这么个小姑娘竟然是来面试中医的。
这个时代,大多都崇洋媚外,一提起中医,一双眼睛里都是鄙夷劲儿。
江宁夏见状,心底微哂。
但她并未表露出丝毫不悦。
前台小姐姐打量完,也没说别的,她礼貌的对江宁夏做了个请的姿势,“请跟我来吧!”
江宁夏进去之后,穿过长廊,来到了二楼,然后朝左拐。
拐角处,有一间房门紧闭。
前台小姐姐轻轻敲门,“良辰医生,有位江小姐面试。”
屋内沉默片刻。
门缓慢拉开,屋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