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郑宜良一惊,语调陡然拔高,手中的咖啡一晃,洒出了大半。
旁边的人赶紧过来想要想要清理,郑宜良一抬手,阻止了。
“当时老郑总的电话打到了家里,恰好是我接的……”云洛阳没有透露的是,他还收了郑州一笔钱,推波助澜地把云言送到了国外。
郑宜良就那么维持着拿咖啡的姿势,半天没有动过一下。虽然云洛阳说的不甚明了,但是当年的事情是怎样的,也基本猜出来了个大概。
郑州用柳如是的性命危险云言,虽然现在是法制社会,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存在黑暗的,凭郑宜良对自己父亲的了解,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一个人。
多么狗血,多么讽刺!
郑宜良刚要起身,腿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提醒他现在还不能站起来。
“郑总,要走吗?”属下走过来,小声地问了一句。
“走。”郑宜良将擦过手的手帕整齐的放在桌子上,像是从来没有用过一样,可是上面的咖啡污渍明明白白地提醒着他,有些事情已经是发生了。
看着郑宜良要走,云洛阳赶紧起身拦住去路。
“郑总,你不能走啊!我们当初说好的……”
“你觉得你这个消息值一千万?”郑宜良嗤笑一声,“我只能答应你不帮云函。”
“可是郑总……”
“云总,适可而止。”郑宜良说完,就被属下推出了五月咖啡厅。
云洛阳恨得咬牙切齿,但他确实不能把郑宜良怎么样。
“混蛋!”云洛阳狠狠地将咖啡杯摔在地上,吓得旁边一对小情侣赶紧离开了。
坐在车上,郑宜良始终沉默着,但往往这时候的他才是最可怕的。
云洛阳说的会是真的吗?
郑宜良揉了揉眉心,他没有道理骗
自己。
而且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了,真的假的都无从考证了。
其实只要稍稍想一下,就知道真的假的了。父亲曾经第一眼看见云言时过分吃惊和愤怒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问题。
绑架杀人的事情,郑州还真做的出来。
郑宜良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头脑中理不出一点思绪。这么多年,云言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郑总,回哪里?”司机看出郑宜良的烦躁,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回老宅。”他想去看看自己的母亲。
司机应了一声,掉头往郑家老宅的方向开去。
自从郑州去世后,郑母一直独居,老宅里只有一个保姆。
郑宜良下车后,就看见郑母在玻璃花室中修剪花草。
将西服搭在手臂上,推开花室的门,“妈。”
郑母回头,微微有些惊讶,“你的腿怎么了?”
此时的郑宜良拄着拐杖倚在门上,他没让保镖跟过来,父亲死后,母亲尤其不喜欢人多,不喜欢喧嚣。
“前两天不小心受伤了,没有大碍,快好了。”
郑母点点头,“那就好”。
放下花锄,郑母掺着郑宜良走出花室,向别墅走去。一边走郑母一边问:“今天怎么这么闲着啊?公司里面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嗯还好,妈你不用担心。”其实郑宜良知道郑母其实一点也不关心公司的事情,这么说也完全是客套,或是随口问的,和“吃早饭了吗”性质差不多。
保姆给两人开了门,把拐杖放到一边,掺着郑宜良另一边,扶他坐在了沙发上。
郑母去卧室换了套衣服,素色的连衣裙,一条披肩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
她坐在沙发上,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郑宜良面前,一杯端起来自己慢慢喝了一口。
“
过段时间我打算回丽江了,还是老宅住着舒服些。”郑母放下茶杯,淡淡地说道。
郑宜良皱了皱眉,“你一个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