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而堂皇的会场里,轻松到诡异的气氛让两个主角的追随者们都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可是两位真正该不安的人此刻却都正一脸从容地与身侧之人谈笑风生,显然有些胜券在握的意味。
可是胜利一向都是“猛如虎”的,一山不容二虎的规矩在这个以钱为本以权为重的社会里得到了最根本的体现,没有人会傻到相信这对父子最终会因为血浓于水的亲情而放弃与对方的抗争或是认为输了也无所谓,甚至也许他们会因为这样的关系而让这场战争更加的硝烟弥漫。
“云函!”云洛阳脸上挂着一丝轻笑,眼睛示意一下桌上的杯子,“怎么也不知敬爸爸一杯。”随即又抱歉一般扫视周围人一眼,“子不教,父之过,我云洛阳没有管教好儿子,真是让大家看笑话了。”
还不等云函和周围人做出什么反应,云洛阳便举起杯子向他们一一示意,随即仰头一饮而尽,将杯口朝下,“今天我以茶代酒,等这会开结束,我云洛阳做东,请大家好好喝几杯。”
几个云洛阳的跟随者和不知所情的小股东忙应和着起身恭维。
云函却依旧是一脸的淡然,那几个起身应和的小股东其实今天本没什么资格坐在这里的,看他们刚刚看着云洛阳一脸感激谄媚的笑脸,想必也是云洛阳为了集权增长自己的势力而拉拢进来的。
云函不屑于他们,心中却也不免有些惨淡地替云洛阳而感到悲哀,想想曾经的云洛阳也是那么的桀骜而不可一世,可现在竟然可怜到要去拉拢那些曾经根本不会低下眼去正眼瞧一瞧的人,云函低头轻轻叹了口气,将刚到嘴边的讽刺默默地吞了回去,何必呢?本是血浓于水的父子
,又何必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可云洛阳显然并不这样想,刚刚占了先机,看着几个对方的人此刻正垂头丧脑地吃着哑巴亏,他心中可正得意着呢!
也是,他们怎能不生气,刚刚云洛阳那一番话,看似是在教育儿子,可实际上却是在挖苦云函,平白无故地骂他不懂事没眼色也就罢了,可后面一句实在嚣张,凭什么他云洛阳就要替云函赔礼道歉,且不说云函并未做什么有错的事,就是做了,在这种不念私情的工作场合也用不着他云洛阳道歉啊,而且还什么会议开完要做东请大家喝酒,会议还未开始,你云洛阳就能认定你能赢?
真是天大的笑话,几个一向看好云函的人,此刻都是被云洛阳的嚣张态度激怒了,可是看看云函好像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也实在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在心中暗暗地吞下这个味道实在不怎么样的哑巴亏。
“我说云函啊。”云洛阳又开口了,显然刚刚的上风并不足以让他感觉到满足,“其实我觉得那没必要跟爸爸争啊,你看你还是像个孩子似的,爸爸把自己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公司交给你也不怎么放心啊,你不要着急,等爸爸觉得你长大了,自然会转手让给你的。”
云洛阳想伸手去拍拍云函的肩膀以显示自己的慈父形象,可看着直直坐在对面睥睨而视着自己的这个陌生的儿子,突然作罢了。
云函眼中尽是陌生与嘲讽,既然你非要这样说下去,那我不妨就顺着你好了,他浅笑一下,朗润的声音响起,“父亲,不是云函心急,是父亲您真的老糊涂了,你看看这个公司,今天来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底细,您看看您把这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公司经营成什么样子了,今日坐在这里的
人大部分都是父亲您当日创业时信任何帮助过您的人,云函是担心您这样下去最终报答给他们的是亲眼看着这这个昔日强健的乐园被壮观地毁于一旦啊!”
云洛阳听到云函这样一番公然嘲弄他的话,瞪圆了眼睛,手指颤抖着指向云函,“你,你不要嚣张地太早!”
众人看到这样一幅意料之内的闹剧,自然是心中各怀心事了,云函说的不错,他的话像一把足够锋利的剑直插向云洛阳的旧伤,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