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很苍白无力,郑州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活到这个年纪,很多事情已经看开了,所谓生死有命,其实爸爸是不怕死的。”郑州说的是实话,他开创了郑氏,在商界打拼这么多年,自己想做的事情全部做了,想要得到的也全部得到了,就算现在死也无所谓。只是看到郑宜良,他又生出来了许多愧疚,如果不是当年他逼走云言,两人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现在想想,门当户对或许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宜良啊,你和云言……怎么样了?”郑宜良和云言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本来是不想管的,可是现在这病来的突然,使他不得不离开自己的老家,不得不重新踏进喧嚣的大城市。所以很多事情,还是要问上一句的。
郑宜良低头不语,他和云言现在算怎么样了,他也说不清楚,但是看云言的态度,好像很坚决,再加之现在云言身边有了云函,郑宜良没有多少胜算,两人能否重新在一起。
“哎,爸爸以前是不喜欢云言的,可是那次她跑去丽江之后,我和你妈妈都觉得云言还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至于说她偷了你公司的企划案给云氏,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要相信云言那孩子。”郑州说了好长一段话,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郑宜良感觉递了杯水给他,轻拍郑州的背道:“我知道的爸,你不用担心。”
其实,郑宜良一直信云言,只是云言不信他信她。
咳嗽了好一阵,郑州才算平静下来,他似乎还想对郑宜良说些什么,最后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郑宜良退出病房的时候,看见了坐在医院走
廊长椅上的Lynne。
“怎么不进去?”郑宜良走过去问道。
“因为我知道郑叔叔有话和你单独说啊,我进去会不方便。”Lynne抬头看着郑宜良笑了笑,笑容中包含很多苦涩。
郑宜良什么都没有说。
“陪我去喝酒吧。”Lynne提议道。
“好啊。”脑海中又回忆起云言那个客气又疏离的微笑,以及提着两包食材艰难行走的背影。这些都让他既心疼又烦闷,加之郑州的病,公司关于华宇地产的损失,这些简直压的郑宜良有些喘不过气。
也许,酒真的可以麻痹一下神经吧!不见得醉酒后会有多快乐,但至少没有这么多痛苦了吧!
郑宜良开车带着Lynne来到一家名为“荒野门”的酒吧,楚谭曾和他说过这家酒吧,还替他办了VIP会员卡,只是郑宜良很少来酒吧这种地方。一是不喜欢这里的喧闹,二是真的没有时间。
这家酒吧分三层。进去的时候,只是一个专修精致,格调高雅的餐厅。
服务员穿着得体的走过来,礼貌的问道:“两位需要些什么?”
“酒吧。”郑宜良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显得冰冷又不近人情。
服务员的态度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恭敬地道:“好的,请跟我来。”
然后,郑宜良和Lynne被带到了地下一层。
“祝两位玩的愉快。”服务员说完,转身上楼。
郑宜良刚刚踏进酒吧,就被喧嚣的音乐逼退了一步,他轻轻地皱了皱眉,Lynne却已经率先一般走进了里面,郑宜良只得跟上。
舞池中是疯狂扭动的人群,无论是白日里严肃的白领还是医院里禁欲的医生,到了这里,都像释放了自己灵魂一般疯狂的扭动着,百无禁忌。
Lynne大声朝郑宜良喊着:“想不到国
内也有这样棒的酒吧!要不要一起跳一首?”
郑宜良摇了摇头,视线扫视了一下周围,找到一处相对来说较为安静的吧台,走了过去。他与这种嘈杂热闹的环境,太过格格不入。
Lynne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舞池,走到郑宜良身边坐下,指着郑宜良对调酒师道:“来一杯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