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乎思考了一会,接着道:“时间就定在晚上八点吧,我一会儿还有事情,那就这样,云小姐,晚上见。”
“喂!喂!”不能云言同意,女子就挂断了电话。那个口气,不像是她主动约云言,倒像是云言死乞白赖的求她见面。
云言气闷地将手机扔到一边,整个人重新躺会床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那个女人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回响,可是到底是谁呢?云言确定在某个地方一定亲耳听到过,可是完全想不起来了。
突然之间,一个人模糊的身影直直的撞进云言的脑海里。
竟然是她!
她找自己做什么?那个口气,怎么听都不像是喝茶聊天的态度。
云言叹了口气,她发现自己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爱叹气了。生活中有太多不如意,而她只是苟延残喘于这世间的蝼蚁,朝生暮死,又无力对抗命运。
这么想着想着,云言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也许是太累了,加之昨晚没有睡好,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却不想,睡得还挺踏实。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云言静静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把自己从半梦半醒中拉了回来。
感觉头脑清楚了不少,没那么疼了,身体也仿佛有了力气。
拿过手机一看,云言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
云言先点开了短信,是云函的,告诉她今晚不来看她了,有一
个酒会,之后结束后回云家老宅。
云言又点开了未接来电,有一个是云函的,还有两个是叶琛的。
叶琛可能最近真的很忙,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云言了,他突然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过云言还是先给云函回了一条信息,嘱咐他酒会之后让司机去接,千万不要自己开车回来。然后,云言拨通了叶琛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秒,被叶琛挂断了。叶琛做事一向严谨,不会在工作的时候随意接电话。
于是,云言也不急着打过去,躺在床上考虑一会儿要不要去见那个女人。
果然,大概二十分钟后,叶琛的电话打过来了。
“叶琛,找我有事?”云言知道叶琛不是那种喜欢客气周旋的人,自己也不习惯那样,变开门见山的问道。
叶琛沉默一会儿,似乎在思考怎样开口。云言也不急,静静的等着他开口。其实云言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叶琛要说的似乎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云言,你知道……郑宜良的父亲生病了吗?”过了好久,叶琛开口问道。给云言打电话之前,他就犹豫了好久,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云言,因为现在云言和郑宜良的关系他也知道,剪不断,理还乱,没有离婚,却暂时分居了。云言在云函的别墅,郑宜良在郑家老宅。
后来叶琛还是决定告诉云言,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云言有必要知道这件事。
云言在叶琛说到“生病”两个字的时候,就猜到这个“生病”绝对不是普通的生病,恐怕叶琛的意思是……
见云言沉默,叶琛继续道:“昨天晚上周然打电话给我说的,今天早上转到了我们医院,虽然我不是他的主治医生,但是从唐医生那里知道了他的情况,胃癌晚期,
已经扩散了。”
云言只是静静的听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还记得那次去丽江,郑州的身体明明还很硬朗,怎么突然就胃癌晚期了呢?
心底有个声音在对她说:“云言,他当年害你那么惨,甚至你和郑宜良走到今天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现在这个下场,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可云言确实高兴不起来。曾经她确实恨过郑州,初去德国的那年,她几乎每天都在恨,想想自己的处境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怒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云言心中对郑州的恨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被恨得人不痛苦,恨人的人却每天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