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衡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新吏部侍郎竟然会如此的难缠。
这件事,没错,是他过于心急了些,但是也仅限于此而已,这信件上面既然能够被人清晰地辨识出他的字迹,那么肯定是可以说明这件事,他是有参与的可能的。
就算再怎么把自己开脱,也不至于把自己摘除的那么干净吧。
“你说你和这件事无关系,那上面为什么会有你的字迹?”
新吏部侍郎还是咬定了一点,“这天底下和我字迹那么多一样的人,太子怎么不去怀疑他们,反而一直盯着我不放呢?莫不是臣什么时候惹到了你,让你一直记恨在心,正好趁这个时机,想要除掉臣?”
新吏部侍郎这话一出,真的是把梁景衡气到不行了。
“你不要乱说话啊,这件事你也不要就把自己给推脱的那么干净,你不要忘了,现在既然那些信件上面有你的字迹,而且如今在吏部尚书这个案子上面,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我们完全有理由,来怀疑你做这件事的动机……”
梁景衡在很努力地把自己的思路理清,试图把自己对这个新吏部侍郎的怀疑,让大家都能够
理解到其中的关系。
但是那个新吏部侍郎一直在那里矢口否认不说,而且一旁的言之成也总是在那里帮腔。
“皇上,臣觉得太子这是太心急了,诚然那些信件上面有新吏部侍郎的字迹,也不过都是略做比对出来的,有可能是吏部尚书为了能够不引人注意或者为了有朝一日给自己好开脱责任,故意而为之的,都说不定啊,这模仿别人写字的事情又不少,总也不能就依赖于这点证据,就直接判定一个人的罪过吧。”
反正按照言之成和那个新吏部侍郎的说法,这件事就是和他们无关系的。
皇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好了,他现在心里很明确,梁景衡的猜想是对的,而且事情已经搞到这个份上了,突然间收手,只怕日后对于梁景衡这个太子的声誉,会很受影响的。
更何况他也是巴不得现在就能够把这个案子的实情给揭露出来,还给尚书府一个清白所在,不用让陈沐心他们一直提心吊胆地活着了。
就在皇帝纠结着,要不要把这个案子先行搁置,日后再做定夺的时候,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韩安成
,突然向前迈进了一个步子,开始对着皇帝进言。
“皇上,臣有话要说……”
皇帝一看到韩安成这个动作以后,心里不由得一喜。
他知道这个韩安成,平日里不是那种随意开口讲话的人,这个时候会有这样的动作,必定是心里有了某种打算了,没准儿他心里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之前之所以一直在那里保持沉默,就是为了等待这样一个时机,一出即中。
这样想着,皇帝突然觉得今天的这个场子,或许还是有机会来挽救。
“爱卿请讲,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
只见韩安成从容淡定地点了点头,随后从自己的袖口里,把之前他带回府的那个信件拿了出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之前幕僚说给他的那些话讲了一遍,告诉大家这里面其实是有第三个人参与的。
“这些信件上面,很多吏部尚书的字迹,的确是他的字迹没有假,但是却是被人给拼凑成的,里面还夹杂着第三个人的笔迹,从而相互混合在一起,形成了现在大家所看到的信件的内容。”说到这里,韩安成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把目光移
向了一旁的吏部侍郎身上。
“一开始我还没有猜想到会有谁那么大胆,敢对着当朝的官员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刚才看到大家把矛头指向了吏部侍郎那里,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不如就让吏部侍郎现场挥墨,写上一幅字,然后两相对比一下,人嘛,做什么事都是有他自己的习惯的,写字这件事,也是一样的,必定有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