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苏溪月追问道。
月瑾按照回忆里的场景,一字不差地告诉苏溪月:“当时,站在书桌前的人只有太子殿下和户部的钟大人,还有一个跪着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但他却咬定说他见过我。”
“那人叫什么名字,你可有印象?”苏溪月又问。
月瑾点了点头:“我依稀记得皇上叫他‘谢广’,只是更多的消息就不知道了。”
苏溪月又问了他一些问题,顺着他的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理了一遍,大概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他们既然能想办法把并不小的东西放进了月瑾侍卫的住处,一定是在月瑾侍卫毫无防备心的时候,但月瑾作为侍卫,很少会有这种时候,但若是醉了酒,可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苏溪月马上问道:“你最近可有跟什么人喝过酒?”
“喝酒吗?”月瑾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件事。
苏溪月点点头:“对,喝酒。”
“啊,是有这么一件事来着。”月瑾说道。
三日前,恰好到他轮休的日子,一个月也就这么一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原本他打算在家闷头睡大觉,睡上一整天
的,却没想到睡到下午的时候,他的同僚罗东提着酒菜来敲了他的门。
罗东平素跟他也不算熟,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找上了门说要跟他一起喝酒,虽然当时他说的是既然一起轮休也算是有缘,不能浪费了这一天,所以特地来找他一起开心一下,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是人家毕竟提着好酒好菜来了,也不能就这样把他拒之门外,所以他只好开了门,让罗东进来了。
一开始因为不熟,还有些拘谨,但不知道怎么地,罗东就开始说起自己家庭的不幸,灌起了酒,月瑾见状,颇为同情,为了给他些安慰,也陪着喝了不少。
他平日里是不怎么喝酒的人,没过多久,就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那你后来喝醉了吗?”苏溪月问道。
月瑾答道:“后来的事我就记不得了,不过仔细想想,应该是醉了的。”
这么一说,他才恍然惊觉自己当时实在是太过大意了,这种不熟的人突然找自己喝酒,不是有诈就是要借钱,他应当多留个心眼的。
苏溪月听完,倒是想到了什么,叮嘱月瑾道:“我有些事要去查一查,你千万记住
了,不能认罪,好好等着我查清楚一切救你们出来。”
“是,属下遵命。”月瑾说道。
苏溪月离开天牢之后,马上回了宫中,去问敬事房要了名单,找到了罗东当值的地方。
他是负责守皇宫大门的,一同当值的还有好几个人,平时大家经过的时候,都很少留意这些地方当值的人,所以苏溪月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参见太子妃。”门口的几个侍卫见到苏溪月来,都齐声行礼道。
“平身吧,”苏溪月说完,马上问道,“你们谁是罗东?”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太子妃突然找罗东做什么。
“他不在吗?”苏溪月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答,又问道。
离她最近的那个侍卫点了点头:“回太子妃的话,罗东今日轮休,所以并不在这里。”
“轮休?”苏溪月疑惑不已,“你们一个月轮休一次,他不是三日前已经轮休过了吗,这会儿怎么又轮休了?”
“三日前?”那些侍卫被苏溪月弄糊涂了,“罗东三日前并没有轮休啊,太子妃您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轮休?”苏溪月方才明明听月瑾说了,罗东是说自
己也轮休,所以才去找他喝酒的,怎么可能会没有轮休。
那些侍卫确认道:“的确是没有轮休,那日他还跟我们一起当值了呢。”
这么一来,倒是把苏溪月弄晕了,既然罗东没有轮休,那去找月瑾喝酒的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