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补充道:“况且,把这件事放到了台面上,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查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不用畏手畏脚诸多限制了。”
“二皇子说的是,”钟大人想清楚之后,说道,“那卑职这就去准备准备,进宫向皇上禀明此事。”
“嗯。”二皇子点了点头。
钟大人说完,便退出了二皇子的书房,二皇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笑容。
另一边,东宫内正在绣花的苏溪月,突然被阵扎破了手指,鲜红的血迹就这么流了出来。
突然没来由的心悸让她愣了好一会儿,连手指流血了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
昭和刚办妥手上的事情,到主子身边伺候,就见主子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走近一看,才发现她手上已经渗出了血:“主子,你这是怎么了?手都流血了也不叫奴婢来处理,只呆愣愣地看着。”
她边说,边去拿了屋里放着的药箱。
这是主子交待她们准备的,说是平日里有什么小伤小病,便可自己先行处理了,不用每次都往太医院跑,能省了不少的事。
昭和一说话,苏溪月才回过神来
,任由着她帮自己处理着伤口,缓缓说道:“昭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主子,不过是绣花的时候不小心扎破了手而已,您不要多想了,”昭和宽慰她道,“太医说了,您不能忧思忧虑,这样对身体的恢复不好的。”
“不是忧思忧虑,是当真有这种感觉,”苏溪月把手抽回来,“太子殿下回来了吗?现下是不是在书房?你先陪我过去一趟。”
“主子,您还是先把伤口处理一下……”昭和说道。
“就一个小针眼,不碍事的。”苏溪月把手背到了身后,起身说道。
昭和见状,也只好把药箱放了回去,主子倔,她是一直都清楚的,现在她说了不要,任凭你再怎么劝说都不会奏效的。
苏溪月走出房间,心里一直是惴惴不安的。
她原本是看梁景衡常年忙于政事,思虑过多,担心他因此坏了身体,想着给梁景衡绣一个香包,想要放些安神的香,好让他平日里不做事的时候能够放松一些,却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
按理来说,她的绣工已经足够纯熟,不会出
现这等失误才是,况且,失误的时候她还心里一乱,更让她觉得是什么不好的预兆了。
“你怎么来了?”梁景衡见到苏溪月来了书房,不免有些讶异。她平日里很是识大体,从来不在他忙于政事的时候打扰他的。
苏溪月说道:“我方才突然心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放心不下你,也不知道为何,就想要马上过来看看。”
梁景衡听她这么说,也从她的表情里知道了她说的句句属实,马上放下了手中的纸笔,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屋里伺候的小太监答道。
见昭和还站在原地,梁景衡又开口道:“昭和,你也先下去。”
“可……屋里不用留一个伺候的人吗?”昭和说着,在梁景衡的目光下,说得越来越小声了,后面几个字几乎都没了声音,不等梁景衡跟苏溪月再说话,她就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见他们都走了,梁景衡才说道:“溪月,过来。”
苏溪月见他叫自己,立即走向了他身边。
等走到他身侧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把她拉到了他的怀里。
苏溪月惊讶之余马上说道:“你这是
干什么……”
“不要怕,”梁景衡抱着她,轻声说道,“我想让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像现在这样,用我全部的能力为你竖起一道屏障,保护你、不让任何危险靠近你。”
“景衡……”苏溪月没想到他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