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苏溪月后悔不已,一直在自责不应该让昭和离开自己身边,梁景衡身边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照顾着,她为什么会突然放心不下让昭和去看顾着他……
如今他若是跟长公主和小侯爷叙旧,一时聊得兴起了,哪里还会注意身边的一个丫鬟失踪了……
若是此番昭和有个三长两短……苏溪月不免联想到了之前因为自己想要逃避,所以害死了红袖之事,心里又愧疚又自责……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就算她醒悟过来,也已经晚了……
马车一路疾驰,把苏溪月拉到了一处荒郊。
车夫把马车停了下来,拉开帘子,对苏溪月毫不客气地说道:“下来吧。”
苏溪月警惕地看着他,他见苏溪月不动,摇了摇手中的簪子用以威胁她,苏溪月担心昭和的安危,还是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一下车,就看见一个女人轻蔑地笑着走了过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筝。
“是你?!”苏溪月看着她,难掩惊诧之情。
秦筝不是疯了吗?不是已经去青云观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苏溪月,看到我这么惊讶吗?”看到这个之前
得了势就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贱人现在已经被自己牢牢捏在了手里,秦筝心里得意不已。
“你不是……”苏溪月还是想不通怎么会是她。
“我不是疯了吗?你是想问这个吧?”秦筝截断她的话,不屑地看着她,“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的确是神志不清了两天,但很快我就恢复了意识,我发现疯着的时候大家对我的警惕都放松了些,索性就一直装疯了下去。”
苏溪月看着她,心里有些愤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见她疯了一时心软,就叫郝文停了药,还以为她已经被吓得心智不全,没想到只是药效的原因。
“我特地叫人传信给了沄流,让她想办法求老夫人将我带到青云观去,就是为了避人耳目。”秦筝得意洋洋地向苏溪月炫耀着她的计策。
“你从那个时候就还是谋划了?”苏溪月惊讶不已。
不得不承认,她这一步走得可谓是一步高招,既能从苏家抽身,更好的谋划这件事情,又能让苏溪月掉以轻心,以为她威胁不到自己,事成之后,还能用青云观当幌子,洗脱她们母女俩的嫌疑。
秦筝大笑起来:“您现在可是
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不谋划得久一点,如何算是对您这个高位的尊重呢?”
苏溪月看着她夸张的表情,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她现在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她的心里已经扭曲了。
“怎么,害怕了?”秦筝看着苏溪月束手无策的样子,越发觉得心里痛快,“先别急着害怕,好戏还在后头呢,你当时让我一夕之间身败名裂,权力、荣华、身份地位通通都没了,如今你落到了我手上,我可要让你好好尝尝当日我收到的苦楚!”
“昭和呢?”苏溪月无心听她耀武扬威,心里记挂着昭和的安危,“昭和在哪里?既然你们针对的是我,如今我已经来了,你们快些放了她。”
“放了她?”秦筝嗤笑道,“这话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她究竟在何处?”苏溪月观察着她的表情,疑心她们根本没绑来昭和,只是故意用这么个幌子引她过来,所以才迟迟不让她见昭和。
秦筝看她这副模样,愈发觉得解气,随手指了指她身后:“就在那儿。”
苏溪月回头看了看,她身后明明空无一人,再走过去,已经是山崖了,猛地心下一紧,她们该
不会已经……
“你们……你们不会……”她指着秦筝和苏沄流,手不住地发抖。
秦筝知道她肯定是以为昭和死了,冷笑道:“放心吧,她还没死,这么早就让她死了,我拿什么威胁你?”
“那你又说她在那儿……”说到这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