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缘。”苏溪月下意识的伸出手轻挑了两下银弦,微微在古琴上拨动着一两声便戛然而止,她更显怅然道:“不爱倒也还好,只怕是相看两相厌,害人又害己。”
那人瞧着苏溪月缩回去的玉手,只觉得甚是惋惜,她的芊芊玉指好看的紧,仅仅几个音便宛如天籁之音,只如此便可见得她定然是个中高手。
见她思绪纷飞,宋连歌轻声唤了唤:“姑娘似乎很是伤情?”
苏溪月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走了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时感触罢了,只觉得这世道甚是不公,明明嫁娶情爱都是自己的事却偏偏让旁人做了主。爱不得,恨不得,九州四海纵使大的惊人,一颗心却也不得安栖之所,便到底还是孤苦。”
话间,苏溪月双睫一动,泪便砸上了琴弦,带
起一声微不可查的颤音。宋连歌眉头不由攒在一起,心尖发颤,这滴泪好像落在了他的心上。
“姑娘……”
“没什么,不过是风迷了眼。这雪来的急停的也急,我便不多留了。”说完苏溪月便直接福了身子,宋连歌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她已然起身而去了。
“在下宋连歌,不知姑娘芳名?改日也好……也好前去拜会!”宋连歌面色一红,望着苏溪月的背影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苏溪月在原地停了停,宋连歌宋连歌,这名字却像是听过……哦!是了,原来竟是长公主殿下的儿子,梁景衡的哥哥。
这位长公主可当真是一位奇女子!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相貌更是一等一的绝美,同宋候世子青梅竹马,实在是天作之合。只可惜长公主不幸身染恶疾,世子殿下为救公主硬是将那急症渡到了自己身上,继而便早早去了。
匈奴欲与大梁和亲,结秦晋之好,匈奴皇子一眼便看中了长公主,指名道姓要长公主和亲,且不论长公主是否嫁娶守丧,长公主一心只有故去了的世子,绝不肯嫁。但碍于皇家威严,她自然不能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