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被梁景衡喊得发慌,一心想着莫非是梁景衡在方才打斗间受了伤?李太医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想来太子殿下武功那么高强,不用出手便将那一众人震飞老远,自然是不会受伤的。而是说方才有人不小心伤了那苏二小姐的遗体?太子殿下这才召唤他为苏二小姐整理遗容?
这……他如何会整理遗容?没能将苏二小姐救治过来,太子殿下对他已然是失望至极,眼下只怕更是要觉得他这个老匹夫不中用了!
李太医从殿内到殿外不过小跑着几十步,可是心思却飞转的厉害,倒也果然是个爱多想的。
“太子殿下,这是……?”
李太医见梁景衡看着自己一改方才的阴沉冰冷,就连脸上也挂着些淡笑,还没来得及问,就听梁景衡抢先道:“李太医,你快些瞧瞧!月儿她方才醒了!你快些瞧瞧!”
李太医听着梁景衡的话眉头皱得越发厉害,嘴巴张的越来越大,显然是大惊失色。听完梁景衡的话他并没有去看苏溪月,反而将自己的手背放在了梁景衡的额头上,又斗着胆子将两根手指头搭在他的脉上。心想着:这太子殿下应是急火攻心,一
时受不了刺激,精神错乱,怕是已然疯魔。
梁景衡更是发笑,一把扯下李太医的手,声音大了几分急切道:“你看我做些什么?我叫你看月儿!难道我连一个人的脉息都能听错吗?”
李太医将信将疑的将手搭在苏溪月的脉上,对上梁景衡的双眼喜不自胜的惊骇道:“这这这……这苏二小姐当真又有了脉息和心跳!”
“李太医,月儿她可有大碍?”
李太医缕着自己的一把花白胡子,惊得差点亲自将它们扯下来,他瞪着眼珠子看着梁景衡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他惊喜万分的重复着:“奇了!真是奇了!这二小姐还真就醒了!”继而他又抓住梁景衡的胳膊,问道:“殿下,你可是有什么私藏的灵丹妙药不成?殿下莫要怕,老臣只是想要参考借鉴一二,究竟是什么样的灵丹妙药能让人起死回生,而且还能让人不断自愈?”
梁景衡闻言便知苏溪月这不是回光返照,这才彻底放下了心,他不做他答,只是追问着:“李太医,月儿她可有大碍?”
“没有没有!苏二小姐体内的毒素已然逐渐减轻,就连那算不得毒的茉莉也减轻了许多!待会
儿老臣再开两副调理身子的药,苏二小姐便会彻底好了!”李太医笑口颜开的说,他依旧锲而不舍的追问着:“不知殿下从何处寻得这良药啊?方才怎么也不拿出来?”
梁景衡终于笑出了声,满脸兴奋的看着苏溪月?李太医仍旧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梁景衡高深莫测的一笑,“李太医当真想知道我究竟有什么良丹妙药?”
“瞧太子殿下这话说的,老夫一把年纪了还会偷你玩笑不成?”李太医心知梁景衡这会子心情正好,也终于放下心来,说起话来都轻松畅快了许多。
梁景衡想起上一世连岑总会给她讲许许多多他闻所未闻的故事,有丢了绣鞋的贫穷姑娘,有身旁跟着七个侍卫的公主,有上了岸追求幸福的鲛人。在这些故事里,每每那主角有了危险,大抵都是靠一样东西渡过难关。
梁景衡端着太子的架子,庄重道:“这灵丹妙药自然是有的,只是未必人人都能调配出来!”
“莫非这药里有冬虫夏草,天山雪莲,千年人参?”李太医极其正经道。
梁景衡却摇着头,轻声道:“都没有!是——真爱之吻!”
李太医低着头皱着眉毛反复
念着:“真爱之吻?真爱之吻?你小子……太子殿下又在戏耍老夫!”
李太医再一抬起头,梁景衡早已经抱着苏溪月走出了老远。他脚下健步如飞,一改方才恹恹的病态,他不忘嘱咐着:“李太医,劳烦您老人家一会儿亲自将药送到东宫!”李太医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点着头,嘴巴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