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是委屈,明明自己不想当着太子妃,却偏偏落在她头上;明明自己不想进这皇宫,却偏偏将她扯进来;明明自己不想招惹是非,却偏偏一个两个都容不得她。
难道她竟是天生的丧门星不成?苏溪月耷拉着眼皮,这样想着便更是无精打采,垂头丧气。
她托腮半倚在棋盘上,再反瞧梁景恒端着架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坐在另一边,就是不往棋盘前靠一步。
苏溪月只恨不能将梁景衡提到棋盘前,两个人痛痛快快的解决了这桩剪不断理还乱的婚事。可是梁景衡却似乎存了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思,笔直笔直的坐在那儿像极了武侠小说里的活死人。
苏溪月委实是没有那个心思陪他耗下去,敌不动我不动,
那她先动总可以了吧!
“嗯嗯……咳咳……”苏溪月十分刻意又做作的清了清嗓子,可是梁景衡愣是连眼皮都没拔开,瞧都没瞧苏溪月一眼。
“咳咳!”苏溪月不死心的又咳了一遍,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看来他是存了就算敌动,我打死也不动的心思!
死!苏溪月如遭雷击,莫不成是上一局棋耗干了心血,一命呜呼了?苏溪月一个箭步蹿到梁景衡的面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不料梁景衡却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睁开柔情似水的眼睛,柔声道:“月儿,你可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我担心你个大头鬼!
苏溪月翻了翻眼皮,不冷不热道:“太子殿下说笑了,这房内一共就你我二人,若是太子殿下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便是死也说不清!”
梁景衡眸光一暗,令人作痛。
梁景衡坐在椅子上,苏溪月倾出半个身子,两个人距离近的都能看见彼此脸上的细小绒毛,苏溪月实在是觉得不自在的紧!
她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并不客气的对梁景衡说:“放手。”
“好。”梁景衡这次倒是出奇的难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