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凤仙儿抬手指着苏溪月:“我凤仙儿被这种嫩娃子给摆了一道,你就让我这么算了?”
想她凤仙儿在风月场上混了数十年,摸爬滚打才到了今天的位置,什么心眼儿没见过?
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给算计了,不是奇耻大辱是什么?
“今日你走得出我醉花楼,保不准就能好生地活到明日,你可想清楚了。”
她瞪着苏溪月,一脸狠辣,全然不是刚刚风情万种的模样。
“那您想如何呢?”
苏溪月不怒反笑,睨了一眼她。
“你跪下给我道歉,再挨二十棍子,我就放你走。”
“这样啊……”苏溪月表示了然地点了点头,似乎在沉思。
见她不说话,凤仙儿抖了抖衣裳扶着发钗:“可想好了,我啊最恨——”
话到一半,一柄剑横在眼前,凤仙吓得连忙缩了一下脖子。
一旁的柳掌柜也一惊,欲言又止。
“春桃在哪儿?”
剑尖的寒气已经刺到了肌肤,握剑的人手稳到极致,声音冰寒。
面对凤仙儿这样的人,商量是不管用的。
俗话说得好,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恩?”
见她不说话,苏溪月将剑又往前递了几
分。
冰寒的利刃贴着肌肤,只要稍一用力,便能见血。
看着眼前的剑,凤春儿刚刚的嚣张气焰已经尽数熄灭,有些震惊地看着苏溪月。
明明该是世家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
执剑的手却不动分毫,明明说话都是带着浅浅笑意,但是眸子中的冰寒足够冻了这方天地。
“在……在后面地库里。”
凤仙儿缩着脖子咽了一口口水,说话声音都打着颤。
她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剑,带了几分不甘心的恨意。
“带我们过去。”
苏溪月一边执剑跟着凤仙儿动,一边瞥了一眼那几个汉子挑唇一笑:“你们几个呆在这儿,不然保不齐我手一抖,你们以后就没人给你们发月银了。”
见凤仙儿的脚步有些诡异,苏溪月一把扯住她的袖子。
“你要是敢跑,这剑……”她突然一转剑,贴着颈旁的大血管,轻缓道:“我可不敢确定我手不会抖。”
贴在耳边的声音带着几分警告,凤仙儿抖了一个激灵。
二掌柜也看得一愣,之前只知道苏溪月胆识过人,却没想到这般狠戾。
不由地对苏溪月有多了几分赏识,让一半的兄弟留在这儿看人,自
己带着另一半跟着苏溪月去了后院。
地窖的门打开,郝文自己一下子就跳了下去抱着春桃出来。
怀里的人儿纵是一副垂危毫无血色的模样,也能看出姿色上乘。
“这位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眼见郝文抱着春桃就要跪下,苏溪月啧了一下让他止住。
手上的剑转动着,玩味地看着凤仙儿。
“先别说,我还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再次被抓过来呢。”
剑尖微颤,凤仙儿脸上的妆都被冷汗化了,红粉一片,有点儿诡异。
说着,苏溪月偏头看了一眼凤仙儿,笑得玩味。
“您说是吧。”
“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凤仙儿讪笑着摆手,身后就是墙,退无可退。
“那您欠我的一万两银子呢?”
苏溪月一抖手,展开那张白纸黑字的还画着押的欠条。
凤仙儿脸色青白相交变得很快,最后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还,自然是要换的。”
“对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
苏溪月满意地笑了,手腕一转,剑收回入鞘。
她拍了拍手,将欠条叠了又叠。
“一万两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