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
苏溪月看得不由弯了弯嘴角,看着地上的姑娘暗道:红袖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这是怎么了?”
凤仙儿急匆匆地上来,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子。
“你们楼里就这种货色?”
苏溪月走出来,摇着扇子。
“我怎么听说你们的头牌叫春桃,这个算什么东西,糊弄我?”
她厉声骇色的,仰着头,说得凤仙儿脸色一变。只好赶紧努着嘴让地上低声啜泣的姑娘走开。
“公子别恼,春桃……今日身子不适,实在是不好接客啊。”
见苏溪月不好惹,风仙儿赶紧赔不是。
“放屁!”
苏溪月扇子啪地一声收起,丢出一个袋子,打开里面都是银子:“小爷我不差钱!今日我还非见不可。”
“呦,瞧您这话说的。”
见到这么多钱,凤仙儿笑得嘴都合不拢。
“您稍等片刻,我去叫春桃,人便是抬也给您抬过来。”
见她去叫了,苏溪月回到房中转了个圈。
别的不说,这当纨绔子弟吆三呵四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一刻钟之后,凤仙儿还没有来,红袖抱着剑在门口站着。
“不对!”
苏溪月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她点名道姓要见春桃,凤仙儿就这么轻
易被钱摆平了,也太容易了。
“怎么了?”红袖见她紧张起来赶忙问道。
“我们说不定被看破了,先走。”说着,苏溪月正要起身,门突然开了。
进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凤仙儿摇着羽扇,步态婀娜。
“现在才想起来要走,晚了点儿。”
说着,她走到一边坐下,脸上的神情恍若换了一个人。
“我凤仙儿风月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两个小丫头片子也想将我混过去?”
果然……
苏溪月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依旧笑着。
“来您这儿长长见识。”
“我看未必,你们是为了这小子来的吧。”
说着,风仙儿勾了勾手指,郝文被压上来,半死不活的样子。
苏溪月勾起的嘴角松了下去,眼底多了一层冰寒。
“他啊,穷小子还想攀高枝儿呢。”风仙儿摇扇轻笑着,声音不知为何甜得发腻。
“我记得是您说的,给钱赎人。”
苏溪月直直地盯着风仙儿,握着手中的扇子不自觉多了几分力。
“我说的是价高者得,他是拿给我五百两,可现在有人出六百两,怪不得我啊。”
“呸!”
郝文啐了口口水,鄙夷道:“我既已将人赎回去,你再拍价,又是什么道理!”
话刚刚说完,他便硬生生挨了一圈,身子蜷缩在地上痛得直哼哼。
“噌——”
利剑出鞘,红袖冷冰冰地执剑看着。
凤仙儿冷了脸,哼了一声:“还想动手啊?行,那我今日就看看你出不出得去!”
苏溪月叫住欲动手的红袖,抚了抚衣袖。
“那我出一千两。”
“两千。”凤仙儿干脆狮子大开口。
道上都是黑吃黑,看苏溪月那一脸细皮嫩肉的模样,认定了她会乖乖给钱。
“行,两千。”
苏溪月若有若无地轻笑了一声,扫了一眼周围:“不过您得给我立个字据不是?”
凤仙儿爽快应下,叫人拿来纸笔,亲自写好了递给苏溪月。
“没问题就画押吧。”
苏溪月转身按了手印,侧身道:“您请。”
凤仙儿的手马上就要按在纸上的时候,只听她咦了一声,但是苏溪月已经眼疾手快地将她的手死死地按下去。
纸上白纸黑字写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契约,而是欠条,一万两白银的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