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想,既然这一世寻不到连岑,不如就跟着苏溪月,总算有份寄托。
“今后,红袖必定一心一意忠于小姐。”
听闻红袖这么说,苏溪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她看着窗外的暖阳,唇角翘起,眉眼闪过一丝嘲讽。
“今日姑娘坏了夫人的好事,她断然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就劳烦姑娘藏身在这府中,暗中留意她们都有什么动作。”
苏溪月虽然称呼红袖为“姑娘”,但眼神中却带着欢愉、亲热,仿佛相识好久。
“你叫我红袖就好。”话说完,红袖便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可苏溪月知道,红袖就在她看不到的某个地方。
……
正房,秦筝问着作揖不敢抬头的画师。
“二小姐的画像几日内能完成?”
昨夜她算了算,离太子说的十日,还有几天。本来着急回京复命,可思来想去,不好好惩戒苏溪月一番,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这个……”
一听到苏溪月,老画师就浑身颤抖不停。听秦筝问起,以为秦筝也是着急苏溪月画像的事情,忙回答。
“夫人放心,用不了几天,老夫最多不超过两个时辰,便能完成。”
秦筝的目光看着他身后的海棠,笑着道:“两个时辰?那可不成。”
“夫人的意思是……”画
师心猛地提起来,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虽然她现在得了麻风,但毕竟是太子特意吩咐下来要亲自画像的人,一两个时辰的功夫怎么够?少说也要一两天的时间吧。”
秦筝端起旁边的茶水,眼中带着一丝警告和暗示。
画师不是笨人,立即明白秦筝是想借刀杀人。
“夫人保我平安,我定当会为夫人尽全力。”
“算你是个聪明人。”
秦筝挥了挥手,昭眉就走了进来,给了那画师一样东西。
几人的举动,被隐匿在暗处的红梅看的一清二楚。
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转身,回到苏溪月的厢房。
当苏溪月得知秦筝想在画师画画的过程中投毒,露出一抹讽刺。
“那咱们就将计就计。”
次日一大早,便有丫鬟在门外喊着苏溪月起床。
刚坐起来,苏溪月就听到秦筝温柔又和蔼的声音。
“月儿啊,昨日休息了一天身子可好了?今日画师要为你作画了,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秦筝身边的柳依依和苏沁怡,都觉得十分奇怪。
母女俩相似一眼,纷纷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个疑问。
那就是秦筝转性子了?
“母亲如此关心我,为何不来我房中?”
苏溪月恶趣味的询问,这一问,秦筝脸上立
即有了一丝尴尬。不过很快,她就又说着:“你已经大了,母亲虽然是母亲,可也要给你一点隐私不是?”
隐私?
呵。
苏溪月差点没有冷笑出声,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不就是怕她的“麻风”传染了吗?
“是,溪月一会就好。”
半个时辰后,在秦筝脸上的假笑都要僵硬的时候,苏溪月终于走了出来。
一看到院子里堆满了的花粉,不禁有些奇怪。
“母亲这是?”
秦筝笑的贴切,可就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母亲考虑到你的脸,为了让画师削减你脸上的东西,给你买了许多花。这样,你坐在花海里,会更加漂亮。”
“那就多谢母亲的关怀了。”
苏溪月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走进花丛中。一坐在花丛中的椅子上,她便闻到了某种药的味道。但她不为所动,她想看看秦筝到底能玩多大。
见苏溪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坐了下去,秦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