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老奴跟您讲，皇上，哦，不能讲皇上他老人家，就说您夫君吧。”林朝华清了清嗓，捏着嗓子跟姜家两位姐姐和林朝婷学那个嬷嬷。
“哈哈——”
“哈哈——”
“妹妹，哈！哈！快讲她都说些什么？”
林朝华压着唇角，努力学着嬷嬷的表情：“娘娘，到了夜里，夫君去你房里的时候，你要唇角含笑眼梢微挑，就那么个看着他。”
讲到此处，林朝华蔫了下来：“她讲的那些我学不出口，你们不知道单单笑都有好多种，什么暗送秋波，回眸一笑，莞尔一笑，拈花微笑……”
“你学会没？”姜醉容见林朝华愁眉不展，她强憋着笑，憋得胸脯一直抖。
“学什么会，别说会了，原先我该怎么笑都不会了。”林朝华蹙额愁眉，无力地叹息。
林朝华突然脑子转到元暮身上，想，如果他知晓那老嬷嬷喊他“皇上老人家”一定气得吐血。
如果他知晓自己学那些东西，一定会笑自己，笑得把牙都得笑没了。
“老嬷嬷那货纯粹纸上谈兵，我估摸她都没有甚实战经验。”姜醉颜沉声缓缓分析。
她这话更是把大家惹得一阵哄笑。
宫里来的教习嬷嬷更是讲得吓人，说什么，就算皇上掐自己，或者怎么把自己弄伤了，也不能反抗，侍寝的时候，特别是不能伤了龙体，指甲尖蹭着也不行，还要支棱着让皇上满意。
林朝华根本接受不了这些，元暮都被她咬了几次了。
这些人不教还好，乱七八糟讲一通，把她彻底吓到了。
林朝婷也撅着小嘴叹气：“成婚好可怕。”
她今年已经一十五岁，下个月及笄。
姜醉容眨了一下美眸，小声出主意道：“我认识兰桂香坊的头牌姑娘，人家那才真是真正的媚学。”
“哦，妹妹改天带我们去瞧瞧，长长见识。”姜醉颜刚从边疆进京，对一切都正新奇。
“改天什么，择日不如撞日。”林朝婷插嘴，她还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心里一直觉得那种地方很神秘。
林朝华：“你不能去，你还小”。
林朝婷撇嘴：“姐姐你上次说你十四岁就随朋友去勾栏院听过曲了，我十五岁了。”
姜醉容：“没事，有兰姐她关照出不了事。”
林朝华：“去那地方得换男装吧？”
姜醉容：“好，我跟醉容姐姐回府去换，一时辰后咱们兰桂香坊门口见。”
林朝婷：“姐姐，我没有男子衣裳。”
“你穿我的，我有几套呢”。林朝华看了一眼林朝婷，她俩身高差不多，林朝婷略比她圆润，不过应该可以穿一样的衣裳。
一时辰后兰桂坊去了四位翩翩公子，四位公子长得如同玉人一般，兰桂坊的头牌兰姐儿亲自接待，每人还点了一位姑娘。
皇宫，赵炎大步如飞往御书房奔，走到门口，一下迟疑起来。
三锦公公不解地问：“赵指挥使，您这是怎了？”
赵炎压低声音：“皇上在里面吗？”
三锦公公点头。
赵炎面露疑难，迟疑不进。
三锦公公：“怎么了？”
赵炎挑眉：“娘娘的事。”
三锦公公催促：“那你还不进去禀”
赵炎深吸一口气，上了台阶往书房里进。
赵炎：“臣参见皇上。”
“嗯”，元暮握朱砂笔的手未停。
赵炎小声禀：“暗卫报娘娘换了男子装扮去了兰桂香坊。”
元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