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书房,元暮从书架一格拿出一瓶“雪玉膏”。
李铭已经打来一盆水,林朝净过手。
元暮走她身边打开药瓶,修长的手指挑了一些药膏,涂到雪腕上,两只大手轻轻揉搓,直到药膏全部渗入。
元暮也净了手,回到书案里面坐下。
看向李铭:“说,怎么回事?”
李铭看了一眼林朝把前后所有的事全部讲述了一遍。
讲完见主子微敛着凤眸没说话。
李铭接着道:“王爷,属下瞧着太子对林朝起了龌龊心思,您是没看见他看着林朝那眼神,那个猥琐属下形容不出来”。
元暮抬起凤眸看向林朝,因酒软软地靠在有软枕上。
“手还疼吗?”他问的温和,并没含眸里的戾气。
“……”林朝轻摇了一下头。
“没事,有我呢”。她谁也别想动,太子也不行,想也不能想。
“李铭,你去直接把青黛哥哥交给皇城司,让他们严判。”
“不行,青黛不想让她哥哥坐牢,他坐牢家没人照管了。”
林朝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听在元幕耳里糯糯的。
“那样的人你打他一顿没用,一个赌徒不进监牢也照顾不了家。他判了,我会让李铭给她们母女留下足够生活的钱。有银子比有那样一个男人有用。”元暮的声音清冽,听在林朝耳里,像陈年的酒。
涟涟水眸蓄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影影绰绰,望着轮廓分明的俊脸听话的应。
樱唇上弯,她们王爷身材高大,长期习武肩宽腰瘦,五官完美,冷峻非凡。
是京城出名的美男子,只不过性子冷,刻板吓退了很多世家贵女。
自从那次遇到林朝后,太子心里一直念念不忘。
不晓得自己已经在元暮心里扎了一颗钉。
把想法跟一位幕僚提了。
幕僚听后笑言:“殿下有何忧?直接朝逍遥王讨要即可。”
“你不晓得,林朝不是普通人,他从小宫中长大,跟元暮关系亲厚。”
幕僚道:“那又怎样?您是太子,将来天下都是您的,一个逍遥王,他还能为了一个伴读与您翻脸?”
“这……你是不了解孤那七皇弟,那个人刻板而又生有反骨,就是一头潜伏的猛兽。”
幕僚敛了表情:“哦,那更要试他一试了。殿下又不强迫,提出看他反应就可。”
“给了好。不给,这逍遥王您就要注意。”
“至于人,过几年荣登大统,只要您还有这份心,他敢不乖乖奉上。”
三日后是太子生辰,请柬早给元暮送过。
又派人专门给元暮递信嘱托让一定带林朝去赴宴。
收到信王府管家赵伯去书房寻元暮。
“王爷太子又派人专门送信,说是让带林朝一起参加生辰宴。”
元暮原本执笔在写字,手里的笔应声被折断。
“要不让林朝称病推了?”上次的事赵伯也知晓。
元暮把手里的断笔丢在地上冷声:“推脱不是长久之计,本王带着她不会有事。”
“本王要瞧瞧太子这个心思有几分。”
赵伯:“王爷,三日后太子寿辰给他备什么礼?”
元暮转到书桌后面坐下:“赵伯有什么建议?”
王府管家是宫里出来的,原本是在先皇后跟前侍奉,先皇后去了被派到其他宫里侍奉旁的娘娘,但还是不忘经常给当时疯癫的元暮送些吃食照顾。
后来元暮病好,恢复了一些皇子权限就把他要回到了身边。因他年纪大一直敬称“赵伯”。
“送礼一般都是投其所好,要不给他送个美人,是不是林朝那面他会放松一些。”赵伯也拿不定主意,这太子的喜好,却是王爷最看不上的。
“呵!”元暮冷嗤一声。
“东宫的美人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