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火急火燎的带着元锦意回到城里。
他重新书写了一份折子,然后带着一个曲辕犁,便去了皇宫。
元锦意反倒是不着急,准备中午去惠夫人哪里蹭饭吃。
眼看惠夫人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钟嬷嬷这会儿正扶着她在院子里散步呢。
惠夫人怀孕这么久,身形丰腴了些许,肚子也高高挺起。
之前她胎象不稳,愣是半个月都没有下地。
这会儿稳固后,又开始活动起来。
“锦意?”惠夫人无聊的盯着缸里已经枯萎的荷叶,猛一抬头,就看到元锦意走进来。
她眼角立马牵扯起几丝细纹,扶着钟嬷嬷往元锦意走去。
“姨娘。”元锦意乖巧的请安。拉住魏姨娘伸出的大掌。
“今个儿不是应该在族学吗?”惠夫人揽着元锦意的肩头,抚摸她的发髻,面露疑惑。
“今日没有去族学,同父亲去了一趟城郊。”元锦意甜甜一笑,对魏姨娘轻声解释起来。
原来如此,惠夫人扬起一道温柔的笑,拉着她往里走去,“是吗?那就好,快进来坐。”
元锦意坐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惠夫人的肚子。
“哎呀,你弟弟在踢你呢,真是不乖。”惠夫人感受到肚皮上的动静,轻呼一声,好笑的开口。
“他要是敢踢我,等他出来我就打他屁股。”
元锦意攥着粉拳,嘻嘻一笑,警告性的对着惠夫人的肚子挥了挥。
惠夫人轻笑,将眼前的碎发挽到耳后,“哪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弟弟还小呢。
他肯定会听你的话的。”
元锦意无所谓的耸肩,要是不听话,她有的是办法治他。
不过姨娘要十二月底才生孩子,到时候坐月子岂不是很冷?
元锦意有些担心,要不然,她将蜂窝煤也给搞出来?
嘶!值得考虑。
元锦意陪着惠夫人吃了午饭后,就回去休息了。
曲辕犁的事情,交给元彻,她十分放心。
过了几日,临近蹴鞠会的前一晚。
元锦意趴在床上,跟青竹小玉搞着缠花,屋子里的烛火照亮了所有角落。
小玉拨了拨灯芯后,侧耳听见外面的打更声音,朝元锦意开口说道。
“小姐,快三更天了,明日您还要早起,咱们休息了吧。”
元锦意听着觉得困意来袭,那就休息吧。
她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刚洗漱完上床,小玉熄了灯走出去,绿酒便飘过来。
“三小姐。”
绿酒围着元锦意飘了几圈,眼神亮晶晶的,好像有什么八卦要告诉元锦意一样,
元锦意将自己裹在被窝里,眼皮子有些沉重,但是看到绿酒,她又来了精神。
“嗯?怎么了?”
她睁开眼睛,迫使自己不要睡觉。
绿酒搓着小手,在元锦意的床边坐下来,晃荡着自己的小短腿。
“三小姐,你不是让我跟着四小姐吗?
她放学后没有回府,去了邀月楼习舞。”
没想到啊,一个侯府小姐,竟然去跟妓女学舞蹈。
“习武?”元锦意神色奇怪,元锦欣都多大了,还能习武?
“不是,不是,是舞蹈的舞。”绿酒掩嘴偷笑,就知道三小姐在乱想。
哦,元锦意恍然大悟。
“邀月楼...是青楼?”她微微拧眉,看向绿酒。
绿酒点头,那是。
元锦意吃惊,元锦欣疯了?
为什么要去邀月楼那种地方,虽说北秦民风是开放。
可秦楼楚馆,对所有世家女子来说,也是十分避讳的地方。
不过以元锦欣的脑子,有可能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那就只有柳姨娘了。
她嘴角一弯,为什么不去教坊司请伶人来府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