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璃月转身,看着身后厚厚的石门,苦恼道:“没有父王,这地宫我们根本进不去,更别说再去探索什么密道了。”
穆景辰扫视了一眼身后的地宫。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
“嗯。”
皇甫璃月点了点头,随后,便与穆景辰一同离开地宫,回往长安殿。
一路上,两人脸色都十分冷峻。
好不容易发现了王后的猫腻,却并未抓到王后的把柄,反而被国王训斥责罚,简直得不偿失。
两人并排而行时,皇甫璃月看着脚下这条长长的道路,疑惑道:“景辰,你说,王后深夜来地宫,她能做什么?”
穆景辰一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地宫之中,除了尸骨棺椁,就是各种奢侈的陪葬品。
王后又不缺钱,自然不会对这些陪葬品感兴趣。
她深夜来此,还真是耐人寻味。
“也许,这地宫中另有玄机,不过,这次我们的举动已惹怒了国王,这地方,我们不能再来了。”
这次他们擅闯地宫,国王小惩大诫,已是格外开恩。
若再有下次,国王定不会轻易饶恕。
皇甫璃月惋惜道:“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说完,她把王后的事暂时抛之脑后,忽然停下脚步,担忧的看着他。
“景辰,明天的鞭刑,你……”
穆景辰看着她脸上的忧色,伸手揉了揉她脑后的长发,沉着温柔的笑道:“二十鞭而已,我没这么脆弱。”
她眼睑微沉,知道他说的是安
慰她的话。
鞭刑,在Y国是一种狠戾的刑罚。
鞭刑选用的都是特制的藤鞭,上面带有细小的木刺,行刑之前还会把藤鞭放在水中浸泡许久。
这样的藤鞭抽打在身上,一鞭便会皮开肉绽,更别说二十鞭了。
想到这里,她紧珉着唇,忽然道:“我去找父王!”
穆景辰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璃月,Y国律法并非国王一人所定,律法上明文规定,擅闯地宫者乃是重罪,国王如此,已经是对我们格外开恩了。
今晚我们擅闯地宫,被巡逻的侍卫抓个正着,国王若公然袒护,恕我们无罪,那他作为国王的威信力在哪里?
Y国律法,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你作为她的女儿,更不能特殊化。
再者,我们擅闯禁地,虽有特殊原因,但毕竟触犯了律法,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
皇甫璃月自然明白这些,可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受罪。
她抬头望着他,认真道:“我没想去找父王求情,我只是想请求父王,要受刑罚,我们一起受!”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他清冷的眸色瞬间低柔了几分。
下一刻,他抬手触摸着她的脸庞,细细临摹着她的脸部轮廓。
“听话,我们回家。”
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嘴角带着平静的微笑,又脱下外套,熟练的披在她的身上。
她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便被他牵起了手,往长安殿的方向走去。
她张张嘴,又
合了起来,没有再坚持。
此刻,清冷的月光撒在两人身上。
两人行走在这平坦安静的道路,谁都没有再说话。
夜晚的凉风不断穿梭在两人的身旁,皇甫璃月身上披着他宽大的外套,都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可当她看着他坚实的后背,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这凉风带给她的丝丝凉意,瞬间消失殆尽。
…
皇家医院。
王后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
她的床前,国王威严的站立在那里,目光紧紧锁住她。
“刚才,你去了哪里?”
对于国王的质问,王后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身上有些褶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