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辞钻进了马车里,看着闭目休憩的言瑾如圣洁矜贵的佛子一般,心里暗骂了一句。
若是不了解其人,怕是看他这副外表,定然以为他是悲天悯人的圣人。
果然越好看的毒越强!
姜雪辞躲在角落里,低着脑袋心里盼望着赶紧到家,跟他坐一辆马车都感觉喘不过气。
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姜雪辞掀开窗子瞧见相府的大门,小声道,“我到了,我先走了,多谢王爷送我回来。”
姜雪辞瞧着言瑾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顿时下了马车一溜烟的功夫跑进了相府。
马车重新启程。
到了王府大门,言瑾终于掀开眼帘下了马车。
青屿走了过来,“王爷,已经查到了。那个人,如今正在后院,王爷打算如何处理?”
“去瞧瞧吧。”
“是。”
王府后院的一间房间内,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听见门开的声音,立即回身去瞧。只见那为首的人衣着华贵,虽是一件素色的衣衫,可那料子在阳光下发出夺目的光彩,一瞧便是价值不菲。
“你们是谁?将我抓到这里来是想要干什么?”男子防备的问道。
言瑾沉默,打量了一眼男子,遂问道,“你就是郑银?”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
言瑾神色淡漠,“听闻姜雪辞七岁那年家中还没有出事儿的时候,因为身子不好曾经在蜀州小住过一段时日养病。”
“后来救过一个少年,那个时候是你陪着姜雪辞救下他的,是与不是?”
郑银细细的回想,自从小姐离开蜀州之后,他也辞别主家回老家了。一别这么多年,但是听见这人提起,倒是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那少年生的模样极好,他有印象。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当时那少年修养好之后,留下了一块玉石。小姐当年走的时候忘记了,那玉石就一直被我收了起来。难道你就是那个少年?”
言瑾眸中氤氲起一抹嘲弄之意,“我不是,不过我找到了那个人。”
他话落顿了顿,“听闻你有个孙女,长的粉雕玉琢很是可爱。”
郑银立即明白,“你想要我做什么?”
他将自己绑到这里来,又知晓自己的家中事务,如今又提起当年的一桩事儿,必然是想要自己的做什么。
拿自己的家人威胁,真是卑鄙!
言瑾双眸半阖,“待太子大婚之时,你带着那块玉石去找到太子,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之后你自然可以回乡见到你的孙女。”
郑银不解,太子?难道当年小姐救的那个人是太子?
听说小姐嫁给了太子,怎么如今又要大婚?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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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言浔一回来便见白卿卿跪在自己的房间外面,心中虽然有些恼火白日里的事儿,可瞧着她这般娇弱可怜的样子,还是心软了下来。
“怎么跪在这儿?”言浔欲将白卿卿扶起来,可却见她摇了摇头不肯起来。
“殿下,都是我的过错,是我驭下不严,让下人做出这种事儿来,惹得殿下失了面子。卿卿给殿下添了麻烦,请殿下降罪。”
言浔扫了一眼她腰间佩戴的玉佩,那是少时她救下自己之时,佩戴在身上的玉佩。
遥想自己初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一个寺庙内。起初并没有在意,可无意间看见她腰间佩戴的一枚玉佩,才知道卿卿就是当年救下自己的人。
自己也不敢十足十的断定,便问了自己留给她那玉石的事儿。
只是卿卿言后来家中出了变故,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自己也便不好多说什么。
当年若非卿卿,自己怕是命都没有了。如今这点小错误,又算得了什么呢?
言浔将她强行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