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铃………………”
一阵刺耳的闹钟声,在凌晨4:40分响了起来,霍耀光躺在床上睁开朦胧的双眼,缓了缓神,把这个上海牌闹钟给关上,随手收回仅1立方米的空间中。
从两层被子中取出昨晚找出来的破旧衣裳,套上这身旧衣服后,穿鞋下地走到餐桌前灌了口凉水,又把煤炉子打开换上一块儿新煤球,顺手把墙上的日历本也撕下一张。
点上根烟,打开自家房门走进院子里。一片漆黑,冬季的早晨亮的总是特别晚。紧了紧身上这件薄棉袄的领口,不只棉花少,更是有些好几处破洞,很漏风。
转身瞅了瞅自己的家,除了一辆自行车外,别无他物。棒梗来了也得含着泪走。
自从上次管事大爷换届后,各家各户都锁起了房门,就连四合院的大门,也落了锁,平日里都是阎埠贵在早晨6点钟才打开锁。
霍耀光快步跑到倒座房的犄角旮旯处,猛踩一下旁边的墙面,腾空后腰部发力扭动身体,换只脚蹬一下倒座房的院墙。再次借力后双手扒着院墙用力一撑,腰部使劲,双腿越过墙面,撤回手臂后,霍耀光此时已经出现在了大院外面,扭了扭脚部的关节。
幸亏这年头还没有普及水泥地,也没有普及砖地。松软的黄土地,缓解了霍耀光脚部着地时的震感。
霍耀光扭头看着这面3米3高的院墙,咧嘴一笑,不屑的语气嘀咕道:小尅丝。
随手把红色毛线织成的围脖一甩,只露出两只眼睛,迈步往棉花胡同走去。
原身的记忆中,仅仅一个南锣鼓巷的街道,就有好几处“自由市场”的记忆。
棉花胡同东边的荒地里。
圆恩寺南边的荒地里。
皇城根北街那里也有一个。
值得一提的是,圆恩寺现在可是大门敞开,里面什么都没有,院墙也拆了,只有些小木棍杵着,充当着栅栏使用,没什么可偷的东西,里面但凡有点儿物件,早就丢干净了。
鸽子市、自由市场、黑市。
这是三个不同的概念,买卖的货物也有本质上的区别。霍耀光要去的地方是“自由市场”。黑市自己不用去,里头的水太深,霍耀光知道自己把握不了,更主要的是,黑市里都是些“老大”。摆弄的都是些挨着就死的玩意。
霍耀光也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勤劳才能致富,财富永远不是给懒惰之人预备的。自己要是想过上好生活,就得靠自己的一双手去奋斗,劳动最光荣!
走了将近40分钟,霍耀光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远离街道处200多米的荒地里,散落着一个又一个的“马灯”。大概有个100多个灯。
黑暗中微黄的灯光指引着霍耀光的脚步,这个“自由市场”很大,四处都是空旷地带,十分方便逃跑。
投机倒把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定罪的前提是得抓到人。这种自由市场都有着“老板”,这些老板应该和各个单位的人都有些交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种自由市场的存在,也是缓解了政府的某些压力。所以,上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走近后才发现,自由市场的四周都用布条给围着,虽然达不到“铜墙铁壁”的标准,也能给准备逃跑的人使使绊子,4,5个人为一组,市场的四周都有人把守着,腰间鼓鼓囊囊的,也都装着家伙事。
霍耀光走进后,就被市场管理人员拦了下来。
“你是来买东西还是卖东西的?”
霍耀光解开上衣给他们示意了一下。
“我是来买点东西,钱不够的话,再卖件东西。”
说完后,把手伸进裤兜,从空间里取出一根小黄鱼。
市场管理人员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这种事儿很常见,遗老遗少或多或少都来出售过此类物品。
“收你2毛钱吧!进去后少说话,你要卖的话,往南边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