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苏青湖的眼睛瞬间就圆了,下一秒,一个短促的“嗝”不能自控地从喉咙里蹿出来!
“什么……”苏青湖捶了捶胸口,捶出来一个“嗝”之后,对上他红着的小脸,犹豫再三,还是满足了他的期待,问他,“什么颜色的?”
“红色。”二蛋挠挠头,还是勇敢地看向她,“就是刚才我说的,红的发黑的那种红色。”
苏青湖顿时松了一口气,红的发黑好啊,最起码可以走一下复古港风。
“那我把这个收藏起来。”苏青湖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作礼物盒,笑得春风化雨,“等会儿你哥请咱们去吃饭的时候,我戴你说的那个红的发黑的头花。”
“啊?”二蛋眨眨眼,赶紧摆手,“不是头花!不是头花!是……是……”
“哎呀,我说不出来那叫啥,我拿给你看!”二蛋说着,转身就往卧室跑。
苏青湖:“……”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的灵魂瞬间蹿到了天上,面无表情地等着二蛋作妖。
“这个。”在她沉思中,二蛋跑了出来,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
苏青湖:“……”
苏青湖想捶地,这不科学!为什么?为什么二蛋两回拿出来的东西都可以在她审美上疯狂蹦迪?!
光面的,黑红黑红的,塑料味明显的,上面还带着一公分左右梳齿的发箍就这么大剌剌地杵在她面前。
苏青湖心脏都颤颤巍巍了,诚惶诚恐地问,“这……这原本不是给我的吧?”
外出采访经过居民区的时候,她有看到头发长及耳垂处的大娘们戴这样的发箍,还把脑门上的头发一点不剩地梳到脑后……
发箍是二蛋买给孟女士,想用来搞关系的。
但既然要送给苏青湖了,那就不能照实话说了,不然两边都得罪。
二蛋觉得如果说实话了,苏青湖会觉得他不诚心,再一个就是万一哪一天在场的谁说漏嘴让奶奶知道了,面子上过不去,于是咬死了说,“……就是给你的!”
苏青湖一个激灵直冲天灵盖!
不行!
她受不了这审美上的委屈!
她做不到像之前说的那样戴着这个发箍出门!
她要反悔!
深吸口气,苏青湖把发箍接过来,“这个发箍留着我早上洗漱时拢头发!”
然后,一拍那硬纸板做的礼物盒,“这个,等会儿我出去戴!”
珍藏个鬼!
只要不戴那个发箍,她可以允许自己头发上出现这种三两岁小女孩儿头上才会出现的鲜艳到刺眼的纱网状头花!
“不……不珍藏了?”二蛋瞪圆了眼睛,不是说不想让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被风吹日晒吗?
现在……是礼物不珍贵了吗?
苏青湖:“……”这该怎么回答呢?
被二蛋的审美震撼了两次,她现在头脑风暴不起来,想不出完美的回答方式啊。
已经当了许久背景板,看完全程的大蛋,鼻子出气,呵呵哒了,“你买的东西太丑了!”
苏青湖看了一眼大蛋,恨不得上去跟他执手相看泪眼,再无语凝噎一会儿。
大蛋竟然能看出这些东西丑!
简直太不容易了!
早前她还以为这个喜欢科学,能跟大姑姐的丈夫钱寅聊得热火朝天的孩子,审美才会比较直男。
没想到啊~~~~
“丑吗?”二蛋皱眉看着大蛋,“那为什么这么多阿姨在抢?”
大蛋:“她们抢去又不是给自己戴。”
二蛋沉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向苏青湖,“是我失策了!”
苏青湖:“???”
“你休息好了吗?”二蛋板着小脸,“休息好了,你带我去银行取钱,我重新给你买礼物。”
大蛋都没来得及阻止,二蛋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