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打我,我就不给你过生日了!”
二蛋仰着小脸,看着苏青湖蠢蠢欲动的手,也生气了。鼓着腮帮子,梗着脖子,扯着嗓子跟她忿忿喊,“连礼物也不给你了!”
苏青湖几乎脱口而出的“不过就不过,谁还稀罕你给我过了”的话给生生堵了回去,看着二蛋,那股子怒火怎么都没办法提升上去……
怒火没有办法提升上去,接下来还怎么打孩子?
她就没有做过打孩子的事情,本来是想借着怒火对二蛋来一次爱的教育,结果……
摔!
失敬了!
她想过二蛋的各种反应,或控诉她,或满院子乱跑,再或者就是跳墙逃出去,过后跟她嬉皮笑脸扯一番把这事儿避过去。
但没想到人家还会兵行险招!
这一招,苏青湖是真没有想到,也是因为没有想到,这会儿才有点楞住。
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日。
结果,这个跟她相处不到一个月的六岁多孩子记住了,不仅记住了,还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
苏青湖看着二蛋,很想疯狂挠头。
这孩子给她出了个难题,现在没有台阶,她该怎么自然下来啊?
可是现在,让她下来,她又有点不甘心!
那幅画,那幅画……
苏青湖欲哭无泪,一想到那幅画,她就心脏就怦怦乱跳,根本不受控制,还很羞耻!
“你们俩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去睡觉!”苏青湖气急败坏,“慢一分钟,我就把你们的屁股都打烂。”
算了算了,苏青湖安慰自己,孩子就不打了,也没犯实质性错误。她……她还是换个方法来教训这个兔崽子好了!
看着两个孩子迅速往卧室跑,苏青湖仰天长叹,过了好一会儿,才哼哼唧唧地往卧室去。
原本以为这天晚上会做个梦,就跟那天陈列要代表人类消灭她,大蛋蜘蛛精,二蛋葫芦娃对付她一样荒诞喜感,结果却是一夜好眠。
一睁开眼,苏青湖脑子里面迅速闪现二蛋寄给陈列的那幅画,脸没忍住红了。
甩了甩脑袋,苏青湖告诉自己,有啥?不就是一幅画吗?不就是一幅涉及人体美学的画吗?
到时候陈列要是问起来,她就从艺术的角度给他好好上上课……
当然,如果能不问,如果能装聋作哑,那就更好了!
做好心理建设,不再给自己推翻心理建设的时间,她翻身下床,迅速穿好衣服,趿拉着鞋子去敲俩人的门,“起来了,起来了,给你们10分钟的时间,把衣服穿好出来,赶紧去洗脸刷牙!”
说完,她自己去洗漱,洗漱完,出门买早餐,顺便打了个电话,得到确切的回复,才拎着早餐回家。
吃过饭,苏青湖“叩叩”敲了两下桌子,示意两人仔细听,“等会儿,把你们脚上的鞋换了,不要穿凉鞋。”
大蛋没说话,算是默认。
二蛋:“为什么呀?夏天穿凉鞋凉快。”
“没有为什么。”苏青湖下巴抬抬,“让你们换就换,不要说那么多,也不要问那么多,我让你们换,肯定是有换的道理。”
“那换成什么鞋子?”二蛋昨天被苏青湖三个小时的冷战搞得有点后遗症,这会儿就想跟她多数两句。
苏青湖:“……布鞋。”
这孩子是被她昨天吓傻了吗?大夏天的,除了凉鞋,也就布鞋凉快点儿了吧?
两人换好鞋,苏青湖拎了自己的包,锁上门,打了车,直奔目的地。
二蛋:“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坐公交车?”
他们三个人坐公交车,一来一回也花不了五毛钱。可是打车,直接就是10块,根本不讨价还价。
苏青湖闻言,先去看大蛋,然后才去看二蛋,意味深长地盯了他一会儿,她才看向大蛋,“张安宴同学,有人抢你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