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八十年后期,改革开放也已经过了六七年,可城里也没见有几个胖子。
原身是国家粮养起来的女大学生不假,比一般人的生活好了不知道多少也是真。可也是巧,她上大学前一年,也就是1981年,国内开办托福。上大学那年国家台开始播BBC,随着政策的松动,再加上与多国建交,大家学外语的热情日益高涨。
出国潮就这么随之悄然而来。
她大二那年,有风声传出要进行大学生毕业分配制度改革。即便有说不是一刀切,是逐步改革,但也惶惶然。
惶恐,加上出国潮的影响,就想着在毕业前攒够出国的钱,然后申请M国的大学。
钱从哪里来?
对于一个女大学生来说,无非是从国家补贴里节省,还有就是给人当家教。
这个年代能请得起家教的都是有些能耐的,或是双职工家庭,或是下海经商的,但主管孩子学习的还是女性。
见多了,也听多了因为手头有俩钱,或者身份地位稍涨,就跟妻子离婚再找个年轻漂亮老婆的事儿,谁没个心眼?
原身长得好看,光是这条就堵死了她给人当家教的路。
于是想攒钱也就只能从国家给大学生的补贴里扣,或者凑巧了给老师干点活,赚点外快。
这么节衣缩食两三年,能有什么劲儿?
所以她一时间还真抗不过俩孩子的拖拽,只好任由俩人拖着后退。
但她是真好奇了,“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去?这不是他们爸爸朋友的老婆吗?
大蛋:“没有为什么,反正你别去!”
二蛋:“她不是个正经人!”
苏青湖沉默半晌,认真了神色,斟酌着措辞问:“……她对你们动手动脚过?”
光是想想,苏青湖就要撸袖子了!真要是这样,管她是什么人,是谁的朋友,弄她就完了!
大蛋二蛋被她问懵了,有点跟不上节奏,愣愣摇头,“没有啊。”
新妈为啥问这个?
苏青湖:“那她对别人动手动脚过?”
俩孩子再次摇头,他们也没见过啊。
苏青湖迅速将脑子里那匹脱缰的野马扯回来,面无表情:“什么情况?给我说清楚!”
“那个阿姨老喊我们小女婿!”大蛋可烦了,“让她不要这样喊,她总不听!”
苏青湖:……
苏青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操淡的心情。
同情有,无语有,想爆笑的冲动有……
不过俩孩子抿唇瞪着她,那表情完全就是你要是敢笑,我们就不认你,不搭理你,让你一个人过,再也不保护你。
想到医院里俩人跑前跑后,苏青湖成功控制住自己。
“走吧,咱这次过去,我不仅能买到肉,还能让她见了你们再不说那句话。”苏青湖郑重承诺。
大蛋二蛋看着她直撇嘴,牛皮吹破天了!
不仅能吃肉,还能叫那人闭嘴,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儿?
苏青湖:“我要是能做到,今天洗碗和打扫卫生你们包了?”
二蛋直接点头,“你要是能做到,甭说今天,就是明天后天……”
正豪气干云天呢,就感觉他哥在拽他裤腰带,二蛋迅速打住,不再往后面扯时间,“的碗,我和我哥也洗了。”
不包括打扫卫生,也没有大后天,成功缩小战场,二蛋咧嘴一笑。
等苏青湖点头,往前走了,他才冲大蛋挤眉弄眼了一番,炫耀自己的机智敏捷。
大蛋没说话,只给了他个口型,无声提醒他说话就说话,别乱放炮。
苏青湖能不知道他们的小动作吗?她只是懒得理。
现在是六月,天本来就热,没有风,还日头高悬,人不动都出汗,更何况走路?
她洗完胃观察了六个小时,住院差不多一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