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人认定胡言乱语,有了癔症。
唉……姜皖心里愁啊!
但这样僵着也不是个办法,思来想去,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上座的姜南和桑舒言行了一个大礼。
“皖皖你这是干什么!”桑舒言急了,自己与夫君也是关心皖皖,她这好端端行礼做什么?
“皖皖,你为何突然下跪?爹爹娘亲并没有惩罚你的意思。”紧挨着姜皖站着的姜夏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还以为她与小时候一样,害怕受到姜南的责罚。
可姜皖一言不发。
上座的姜南也死死盯着姜皖,眼神气愤,手上青筋暴起。
见势不妙,姜夏也扑通一声挨着姜皖跪下。
“您若要罚皖皖,连我一起罚好了!”姜夏抿了抿唇,开口。
“姐姐,这次皖皖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先起来吧。
爹爹,待女儿讲完这句话,您再罚也不迟。”说着,姜皖站起身来,又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姜夏。
待她站稳,姜皖又一次跪了下去。
“爹爹,娘亲。女儿知道你们疼我,女儿也知道那白鹤山的阴险狡诈之处。
可如今圣旨已下,姜家若再对圣旨内容提出异议,定会引来陛下不悦。
况且,先前那白鹤山有圣旨在手,却不早些拿出,偏做出此等恶行。
是因为他知道爹爹娘亲疼爱女儿,定不愿看到女儿吃苦,会执意退婚。所以才有了今早这一出。
他的目的就是逼迫将军府提出退婚。随后,再亮出圣旨,给姜家扣上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就算今日事后陛下看在爹爹征战多年的份上,放过姜家。那这件事日后也会成为埋在他心底的一道暗雷。
毕竟,抗旨不遵可是大罪。”姜皖跪在地上,直视姜南的眼睛,目光如炬,不卑不亢。
主座的姜南听了她的话,罕见的没有反驳。他是疼女儿不假,但他也为人臣子,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惹到了新帝整个姜家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时间,姜南莫名有些心酸:女儿长大了,明得事理是好。可为保姜家,竟然让她牺牲了一辈子的幸福……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己自陪新帝夺得天下,保他坐上皇位起,他是否一直也在心里提防自己?
坐在他身旁的桑舒言眼神中露出了欣赏的目光。
一旁坐着的姜望舟听完了姜皖的话,不由盯着她愣住了神。
他这个妹妹……思虑如此周全,日后定能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