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胸宽广……那我明日便奏请圣上,让你白家到城中多接点无父无母的孤儿进来。
反正你度量大,养别人孩子也是养,正好为圣上分忧了。”
房外围观的宾客个个瞠目结舌。
在场之人都觉得白家今日行径虽有不妥,但姜二小姐应该会接受这个孩子。
不是说姜二小姐爱惨了这状元郎吗?
可如今看来传言不真。这二小姐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真遇到事情也颇有一番果断泼辣之风。
也是,扪心自问,凡是做正妻的,谁能忍受今日之事?
白鹤山哪能想到平日里乖顺的姜皖会在今天跟他如此叫板?!
“你!”白鹤山气结。
“呀,原来状元郎也介意帮别人养儿子啊,那你刚才说的如此大义凛然,我真以为你心胸宽广呢。
如今看来,也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人。”姜皖嘴上不饶人,专挑他的痛处戳。
见被人如此落了面子,白鹤山气的咬牙切齿:“我要休了你个毒妇!”
听闻此言,姜皖也不装了,她一把将头上的凤冠扔到脚下,大步从上面踩了过去。
“白鹤山你给我听好了,今日,是我姜家要与你白家退婚!是我姜皖休了你!
还有,我姜家提前送来的嫁妆,明日也会差人来搬回姜家。日后,你我二人一刀两断!”
说完不顾众人的目光,一个点地施展轻功便飞到了屋顶,紧接着消失在夕阳中。
留下一脸懵逼的白鹤山,以及一群吃瓜宾客。
不知是谁的一声咳嗽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提出告辞。
好家伙,来白府一趟,饭没吃上,瓜吃了个饱。
人群中一个老婆子在听见姜皖说要搬走嫁妆时,顿时眼前一黑!急忙出口:“二郎!这嫁妆可不能退啊!”
再看那白鹤山已经将手捏的咯咯作响,周围阴沉的气氛连他身边那位叫烟儿的女子都不得不咽了咽口水。
本来这府里就经济紧张,他还没想法子将姜皖的嫁妆骗到手呢,怎么可能如她所愿退婚?!
这该死的姜皖,让他今日如此失态,难道她不知道将军府如今已经是大厦将倾吗?!
本就是靠我这状元郎的身份撑起的面子,她竟然敢给脸不要脸!
直到一声刺耳的“圣旨到——”才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氛围。
而此时的姜皖正施展轻功在房顶上来回跳跃,不多久就看见了将军府院中的那颗巨大桂花树。
“马上到家啦——”看着熟悉的景色越来越近,姜皖不禁喜上眉梢。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暗青色衣服的人影突然跃出房顶,朝着她的方向重重摔倒,姜皖一时不查,被这人撞了个满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屋檐,
“你这人有没有素质啊!好好的怎么突然碰瓷?!”姜皖心生不悦,今日没看黄历,真的是不宜出行。
可对方没有说话。
“我说你这人……”
突然,姜皖觉得自己的手上传过一阵暖流,抽出手一看,满手的鲜血刺的她眼睛生疼。
这人怎么从一开始一点声音都没有,不会是死了吧?!
姜皖将人掰过来后探了探鼻息,还好,人没死!
虽然她哥是大理寺少卿,可她也不想进监狱吃牢饭啊!
“人呢,怎么不见了?他受了重伤,跑不远,你们几个分头找找!”姜皖刚想将这人扔到屋顶自己跑路,却听到下面屋外隐隐约约传来声音。
“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