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宋春归接受了她的一切,甚至出于怜悯,宋春归更是劝她莫要打掉自己腹中的孩子。
可要留住这个孩子,他们便不能呆在李家,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李文琪的身孕。
那一日,宋春归下定决心不再前往帝京参加会试,而是与李文琪一齐商定了离开李家远走他乡的计划。
但宋春归不知道,他买玉簪的那个玉铺,本就是李家的产业。
李文琪也不知道,除却宋春归外,唯一知晓她身孕的人,她那相依为命多年的娘亲,竟转头就向李风华出卖了她。
于是李风华指使李家客卿设计让宋春归买下了那根玉簪,从此,日日夜夜佩戴着情郎送予的玉簪的李文琪,便在李家客卿的掌控之中。
远走他乡?
从一开始就是奢望。
想明白了这一切,李文琪已经心如死灰。
“李风华,他如此煞费苦心,就是为了留住我这个孩子?以此来拴住那陈家的畜生?”
“李风华自然有他的计量,可若不是他不想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想瞒着那陈家公子先将你腹中的胎儿生下来,我也不会陪你们演这一出戏,早就结果了你这情郎的性命。”
李家客卿似乎很享受李文琪这心如死灰的表情,尤其是他所操控的玉簪更是抵在了顾云泽的脖子之上。
“怎么样,年轻人。见识过了修士的手段了?是你的匕首快,还是我的飞剑快?”
顿了顿,李家客卿又道。
“我这人爱才,尤其欣赏你的机敏,若你愿意随我回李家,日后,你必是李家的第四位客卿!”
话落,玉簪再进一步,似乎下一瞬间便要穿透顾云泽的脖子,让他魂归天地。
此状,何解?
难不成真要拜这狗仗人势的李家客卿为师,受他掌控?
就在顾云泽快要为了自己的小命向这李家客卿妥协之时,忽又有一柄飞剑乘风而来,刹那间,漫天的剑鸣不绝于耳。
这一剑,并非是那剔透晶莹的令人防不胜防的小玉剑,而是以一种极为张扬霸道的姿态御风而来的青铜长剑。
一剑穿林,扬起一阵血雨,斩断了这李家客卿的右臂。
漫天剑鸣,近乎化作实质,将那只右臂绞杀成血泥。
“哪来的李家客卿,敢伤我家师弟?”
人未至,剑先至,声再至。
李家客卿面色大骇,早在右臂被斩断的那一瞬间,抵在顾云泽脖子上的玉簪便不再受他掌控坠落在地。
“阁……阁下何人!与在下有何恩怨?”
李家客卿惊慌失措的四处寻觅,正如先前顾云泽那般惊骇,却不见来者何人。
“这儿呢。”
懒洋洋的声音再度传来。
顾云泽连忙看去,却见对方脚步轻盈的踩在一颗青松的树冠之上,背后是摇摇欲坠的斜阳,为他渲染上了一层红光。
“我也想问问你,与我家师弟有何恩怨?”
这突如其来的年轻男子以一种慵懒而又不失贵气的姿态,先是一剑斩了李家客卿的右臂,再是从容不迫的逼问道。
似乎这李家客卿在他眼中,不过是随手能够捻死的飞虫,不足挂齿。
“并无恩怨,皆是误会!”
李家客卿不得不低头道。
此刻他可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刚刚怎么就要逼迫人家拜自己为师呢?这下可好,人家师父还没来,随便来了个师兄,就反过来捏住了自己的小命。
“是误会么?”
那踩在树冠上的年轻男子将视线再度投向愣了神的顾云泽。
顾云泽抬起头,努力的想要看清楚自己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便宜师兄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对方却背对斜阳,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留下了一个身形颀长的轮廓,以及一股无法掩盖的贵气。
绝对是个世家公子!
顾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