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说真的,我真的老了吗?"曹文问道。
"不老,就是有点儿……有点儿风骚!"华汐上下打量着曹文,做了个中恳的评价。
"没大没小的!"曹文大笑了起来。他看着自己十几天都没换的行头,讪笑着对华汐讲:"老板,你那儿的制服有多余的没有?整身儿穿穿呗?"
"有,可没你能穿的!"华汐说道。
"小气!给我整几身儿在家穿,为了你儿子,我十年没买新衣裳了。嘿!给我穷的!"曹文四下观察着,确定没人在注意他们,便小声地说道。
"你和沫沫是家里人,也穿制服啊?说你咳你还真就喘上了。不懂的,还以为我虐待沫沫呢!"华汐说着,向一台红旗商旅车走去。曹文跟在后头,两眼放光。
"就这台吧。你的那些家当不舍得扔,可以都带过去,还有,旧衣服一件都不许带!沫沫的除外!"华汐说着,招呼销售员过来。
"那我穿什么?"曹文用手挡着嘴低声问华汐。
"喜欢什么,咱就穿什么。哥!你忘了你的那句口头禅了吗?'长兄如父'!在我这儿,你是亲哥!别再抠抠搜搜的了!"华汐说着,迎向走过来的售车员谈论起来,他很快便付款提车,让曹文带着身份证去办过户手续了。
一切收拾停当已近正午了,曹文为华汐做好了杂烩面,便独自骑着电三轮儿满大街转起来。他把那些馋过沫沫却从没买给他的好吃的都买上了,还大手一挥买了台车载冰箱,这是他这十年来最奢侈的挥霍了。可他又怎么会吝惜呢?他知道,沫沫是他最后一个要照顾的孩子了,不,沫沫是他的命!是他留给华汐和巫祖最后的礼花了!
黄昏时分,他们到了青疙瘩城。停在河岸边那棵许愿树前,华汐久久不愿离开。他折了一根树枝,刨了一抨乡土,将枝条种了进去。他用塑膜封紧泥土,将树枝放进了车里。
"走吧!"华汐望着夕晖里的山河沉思不语了。
"这是一个人人喜欢烟花的时代。可他们的守护者,却迷恋乡土,钟情于山河!"
曹文的一声长叹,伴随着他的感慨打破了华汐的沉思。
"是啊!那烟花烂漫处的硝烟弥漫啊!怎敌这静水深流呢!"华汐慨然而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