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也是这样想的吗?她会为黎民的苦难心疼,她会战斗,勇猛地战斗!她也不够格做神君了吧!你配,是吗?"
"你还想着她,想着巫祖吗?你只知道蒙头往前冲,你想过她的话吗?你还记得那些吗?你不听她的劝导,只知任性向前!你配得上她的善良和勇猛吗?你退?还是不退?"白虎猛得腾跃而起,把觯扑倒在了床上愤怒地低吼着。
"你是要吃了我吗?白虎?你是我的谁?我又是你的什么?我是你脚下的奴隶吗?你是我那个杀无赦的君王吗?"觯的委屈和愤怒同时喷发了,像一只小兽一样他直顶着白虎的脸蹲立而起。
白虎向后退了一步,呆滞良久它一跃而下,默然离开了。
觯好想喊白虎回来啊!他并没有他表现的那般愤怒,他没有白虎看到的那般委屈。他只是很想闹一闹,他的心里窝着一小团邪火,他想向白虎吐出来,让它听让它讲,可它竟走了,安安静静地走了。
觯最终没有喊出自己的无助和脆弱。离开鬼谷好久了,白虎总是弃他于险地,给他下达骇人的命令,却从不保护他。即便觯想它念它,想着就只是靠在它的背上稍稍歇一下,然后一个人默默出发!他也知道白虎大摡率是对的,他只是心存侥幸想抗拒一把!赌吗?完全不是。他只是在等,等白虎下一步的分析和决定,不论怎样他都会听的。但他看到的是白虎的离开。
"好吧!"觯笑了,他摸了摸垂到头上的床帷,忽然想到了白虎那温暖的茸毛,他缩回手来伤感地挺起了下巴。
他很孤独,他想阿爷和阿娘了。阿爷还活着的时候他从未渴望过怀抱,可此刻,他好想找个人抱一抱。他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有了眼泪,此刻他有点儿想落泪了。巫祖的泪是从不让人看到的,可他的不是,要哭了便随意地涌出泪来,他搂不住自己的情绪。可今天,他的泪没有流下来。
"巫祖,等着我。我要亲手宰了他!你必是懂我的!我要用楚王的血祭奠我们的爷娘宗亲死难百姓!天黑好回家,等着我!"
觯第一次感受到了双肩责任的分量!为黎民,他要毁了他们头上那个不可一世的昏聩君王。他知道,现在不杀楚王,他便永远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