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去看看孩子什么情况吧。”
陈先生轻声轻脚走到房门前,轻轻叩了两下门,朝房内问到:“晓峰,睡了么?”声音也很轻,似乎是很怕打扰到里面的人。
房内旋即传出一句:“滚,别来烦我。”
嘿,这玩意儿,敢和自己老子这么说话,换做是我,早被我爸打惨了。
师傅却显得很淡定,似乎是见怪不怪了,问:“这孩子之前也敢这么和你说话么?”
陈先生用力摇了摇头,说到:“晓峰之前很听我话的,在外面也很老实,从来都不惹事,就是这次回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从哪天开始变成这样的?”
陈先生想了想,说:“也就是十来天前,从他开始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性格就变这样了。”
我们穿过客厅,走到阳台边,空气这才算是好一点。
师傅手伸口袋准备掏烟,陈先生见状立马从兜里掏出一盒软华子,给师傅递了一根,又给我递了一根,我拒绝了。
师傅点着烟,说:“像这种情况,大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灵体扰乱了自身磁场,磁场紊乱导致性格变化;还有一种就更直接了,就是鬼上身,身体直接被鬼操控,如果是第二种,那相对就麻烦一些。”
陈先生忙问道:“那以大师您的看法,是哪一种情况呢?”
师傅摇摇头,说:“现在和孩子他也沟通不了,所以我也不好确定。”
陈先生想了想,看表情似乎是有点纠结,说:“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把门打开,您站在门外看一看。”
师傅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陈先生打开儿子卧室门前的一排廊灯,又轻侧侧打开了卧室门,还没敢开得太大,只开了约二十公分一道缝。我借着廊灯的灯光往里看,说实话,看不清楚,只知道里面有张床,床上躺着个人,这个人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这么热的天,我们穿着短袖,站在阳台吹风都很热,他居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捂着被子。
师傅看到的估计也和我差不多,又和陈先生说:“这样看也看不出个什么来,这样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孩子学校,你看看能不能把他同学约出来问问,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
我不知道陈先生这几天究竟经历了什么,但看样子他似乎是很怕自己的儿子。宁可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去问同学,也不愿意让我们进房间直接问他儿子。
晚上,陈先生请我们下了馆子,那道武昌鱼确实是赞不绝口。其他菜也不错,整体来说比师傅做的那是好太多了。吃了半个月的师傅菜,那顿我顶着师傅的白眼,干了四碗大米饭。
吃过饭,便带我们去了宾馆,一晚也就一百多,环境还不错,本来陈先生说是开两间单间的,师傅没让,就要了个标间。去宾馆的路上,陈先生还顺道买了些周黑鸭,第一次吃,味道确实不错。
等到第二天,陈先生便带我们去了他儿子所在的学校,因为离异,家里则是让陈先生的母亲去照顾。出来的是他儿子的两个室友,陈先生说明了来意,那两名学生倒也没太藏着掖着,一股脑儿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就在陈先生儿子出事的前几天,深夜,十二点多了,他们宿舍四个人,和其他宿舍三个人,一起在他儿子的宿舍聊天。聊的自然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哪个学校传闻闹鬼啦,哪个学校是建在乱坟岗上的啦,聊着聊着,最后聊到他们自己学校的传说。
他们那个学校分成好几个校区,其中一个校区,进大门便是一栋主教学楼,主教楼后面是一座山,所以就有传闻了,后山是坟,主教楼是碑,主教楼的大门则是鬼门关。大门常年锁上,一旦开启学校就会出事。为了镇压邪气,就在主教楼对面立了毕昇、诸葛亮的雕像,对外就解释说营造文化氛围,弘扬传统文化之类的。可能是这位活字印刷的圣祖以及功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