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被刺断了。
而就在这一瞬间,半空中的红绳被挣断,门框上贴的那张符纸也“嗡”地一声着了起来,刹时间,我只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朝我逼来。
“我靠……”孟师傅大喝一声,提着断剑想要追赶,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可我的印堂位置似乎是被小锤子锤了一下,只感到眼前一黑,往后跌退几步,母亲忙在后面将我一把扶住。
我缓了好久才缓过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父母那关切的目光。而爷爷和孟师傅坐在一边,不知道在聊着什么。
见我醒了,孟师傅也起身走过来,问:“头现在还疼不疼了?”
“疼倒是不疼了,就是还有点晕。”
我突然看见孟师傅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眼神,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失落?悲伤?可惜?亦或者都有。
“那个女鬼处理掉了么?”我问道。
“嗯,她已经被我伤了,即使不魂飞魄散那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只是……”
“只是怎么了?”每次这种情况,都是母亲最先着急。
“我也说不准,小渊身上的鬼脚印倒不算多难处理,只是这额头上的……”,孟师傅顺手去掏烟,一想到这是在我房间里,手又缩了回来,接着说:“我也说不准,但这似乎是另一种咒印。
我听他这么一说,顺手便去摸自己的额头,倒是没摸出什么一样来,便问道:“我的额头怎么了?”
“倒没什么印子,我也说不上来,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好了,这一劫算是过去了,你先休息两天,学校那里先不急着去,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再说吧。”说着,看向了我的父母。
父亲点了点头,说;“放心吧,老师那边我会想办法去说的。”
最后,孟师傅走前,父亲又给他塞了个大红包,这次似乎是比上一次更厚一些,他也没推辞,收下了。母亲留他在家吃个饭再走,他说不了,坐了一天的车,急着回家休息,母亲便也没再强留。
在那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家每天必有的一道菜就是炒公鸡,吃到最后我都想吐了。当然,鸡血还是按照孟师傅吩咐的,给我抹身上的鬼脚印。
每次母亲用毛巾蘸着鸡血往我身上涂抹时,我都能感到钻心的疼,鲜红的鸡血接触到我身上的印子,立刻变得乌黑。
但印子确实也在渐渐变浅,直到最后鸡血擦上去不变色,我也没什么感觉了,又接着擦了两天,便没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