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在沈慕离的眼前停下。
王可可咬着牙，最终，手中的刀子，还是扔了下去。
“啪嗒”一声，刀子落在地上。
“沈慕离，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想着，跟你合作，你根本就不能保证我的一切，我却要为了你，差点丢掉性命。”
沈慕离心里面也是五味杂陈。
她没有想到，王可可经历了如此多的波折，也没有想到，这件事背后，还有太多的故事跟心酸。
“对不起，”她深吸了一口气，很是郑重的道歉。
王可可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颓然坐在沙发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她是怪罪沈慕离，可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她自己太蠢。
人都想要将罪过给别人，自己好过，但是她很清醒。
“但是，”沈慕离道歉之后，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我不后悔，王可可，就算是重来一次，我还是要跟你合作。”
王可可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
沈慕离问道，“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吗，若是不能，我明天再来。”
“能，你问吧，我不想在见到你，”这是王可可的真心话。
她之前身心被折磨，现在只想过安静的生活。
沈慕离点点头，“秦
北是谁？”
“我不知道，但是他跟陆总身边的秦南很相似，几乎可以看成一个人，我猜测，应该是有血缘关系。”王可可如实回答。
“你被关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让这么多人找你，都没有下落。”沈慕离当初的确是让人寻找，还让沈家之前的管家沈聪专门负责这件事。
王可可垂下头，低头冷笑一声，“我就在你们别墅附近的一个公寓。”
沈慕离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的确，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王陵当初，到底跟你说过什么，这一次，我要听真心话。”沈慕离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王可可有些惊讶的看过来，“我没想到，你是真的在为王家奔走。”
“我想听真心话。”沈慕离重申。
王可可点点头，这才开口说道，“王陵入狱之前，就告诉我，王家大厦将倾，让我小心，我当时年纪小，也没有在意，后来，王家真的就没了。”
顿了顿，她叹息一声，又说起了一件往事，“我记得，那段时间，王陵总是打电话，我看到过一次，那是境外的电话，而且每一次电话，都是无休止的争吵。”
“后来，我无意中听到，
电话那边，似乎叫飞航。”
飞航？
沈慕离听到这个名字，心猛地一沉。
王可可继续说道，“这个叫飞航的，似乎对王家的事情很清楚，也想要帮忙，但是王陵拒绝了，在那之后不多久，王陵就进入了监狱，后来的事情，你基本都知道了。”
沈慕离点点头，一直思考飞航，思考季然身后那个神秘的男人。
王可可说完这些，问道，“现在，你可以放过我了吗？我的沈总？”
沈慕离点头，“还是谢谢你说这些，王可可，你自由了。”
王可可冷笑，“可这份自由，太贵重了，我差点就付不起。”
……
处理了这里的事情，沈慕离上楼去找东方赫，远远便看到，东方赫站在落地窗之前，捏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她走近了几步，便能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飞航？不予合作。”
“跟我见面？飞航的总裁现在这么空闲了？”
沈慕离本来不想偷听，但是“飞航”两个字，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怎么也迈不动步子了。
东方赫并没有发现她，继续讲话，“明天八点，安排望江楼，我去见他。”
“等一下，去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