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供词,足以将向殊年置于死地。
“鸣岐为何前几日在陛下书房的时候,未将这些东西拿出来?”
“都等了十八年,晚辈并不急于一时半刻,不如将这些东西留着,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拿出来。”
步入朝堂的范云舟很明白如何谋求利益最大化。
“今日来相府,既是拜会世伯,也是想世伯看看这些东西什么时候使用最合适。”
韩渊此时倒是重新审视起范云舟来,这小子似乎比他想象的更适合朝堂。
“周端才致仕之后,时机最好。”
范云舟细细思量后问道,“世伯原本属意何人接任中书侍郎?”
“若是向殊年倒台,中书舍人严九师,升任中书侍郎倒是水到渠成。”
范云舟这下明白韩相公为何会说周端才致仕后就是最佳时间了。
向殊年届时升迁中书侍郎必然不仅仅是陛下的意思,更是向殊年背后势力与各方达成的交换。
如果在他升迁的前夕被扳倒,各方根本来不及重新推出新的适合人选,所以严九师就是水到渠成。
一老一少在书房中又聊了许久,直到发现韩渊有些疲态,范云舟这才赶忙告退。
韩渊一路将范云舟送到前院,好是嘱咐他接下来安心准备婚事。
范云舟唤来刘善宗,让其拜见一番韩相公,之后才走出相府,往范府的方向赶去。
又是半月过去,一条轰动的消息在京中流传。
新任门下省给事中、天章阁侍制、元嘉二十九年殿试状元、名动天下的诗词大家范鸣岐,将娶当朝相公韩渊次女。
据说已经纳采交换定贴,只待定下亲迎吉时。
诸多官家小姐心心念念的小范先生即将成婚,毫无疑问此事成为太安城最热议的事情。
但在更深层次,代表着柳郡陈氏和三皇子与韩相没了联姻的可能。
此事在各势力都会泛起浪花,并不仅仅事关两个年轻人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