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正在江源府集结,连武安都调了兵马过去,应该是想着把静川夺回去,所以溯宁铁骑得提前出城藏起来,这场战役得在野外解决。”
尉迟真将手上的鸽子交给范云舟的亲兵,说到正事,他也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以防消息泄露,溯宁铁骑只能分批摸黑出城。”
“出城的事情你先安排,但你本人先别走,等明天下午议事完,把作战计划确定之后再走。”
“对了,陇西道的兵马也到了。”
“来了多少?”
“一万,暂时让他们藏在山里按兵不动。”
“就一万?汝南郡公也太小气了吧。”
“行了,陇西道的兵力还得轮戍关阳府,有一万已经很不错了,牛帅这次派来的都是精兵良将。”范云舟拿起桌上的密信一个个打开。
密信里基本上都是在汇报府城里各种情况,以及近些时日发生的事情。
“还有其他事吗?”尉迟真伸着脖子东张西望,“陈嗣业那厮跑哪去了?”
“他去讨逆军中帮忙训练新兵了。”
“那我闪了,”走出公堂又转过头来,“饭点的时候我会回来。”
范云舟与崔彦对视一眼,然后无奈摇头。
……
冬月时节,西起陇西道东至淮南道一线以北,气温下降得更快,再往北走,许多地方已经下起了茫茫大雪。
在大雪纷飞的安句,发生了两件影响甚远的大事。
头一件,梁军大胜,将安句东部的军府占领,自此兵锋直指大雍关内道,逼得关内道厢军紧急赶赴边地,以防梁军南下。
另外一件事,则是陈顺昊在围攻天川半年之后,终于城破,陈顺乾出城向西逃离,中途坠马而亡,安句长达一年的内战算是落下了帷幕。
陈顺昊将在来年春登基,正式接手这个千疮百孔已经丢掉两个军府的国家。
这一年下来,他展示了一代雄主应有的手腕,无人知道他继位后是继续联手大雍抗击梁军,还是调转枪头直指大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