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子粱先生身子骨不是一直挺硬朗的吗?”
“子粱先生被叛军吊死在了县学门口。”崔彦说话的时候,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素来极其尊敬子粱先生,显然这个消息太难令人接受了。
范云舟转身过去,掐着郑德升的脖子将他按在了桌案上,“子粱先生的事情你知不知情?”
郑德升的喉咙被他用力掐着,他涨红着脸,痛苦得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拍打着范云舟的手。
范云舟将手松开,郑德升捂着脖子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半晌之后才艰难说出话来,“范大人,这都是朱境水干的,他就是个疯子,我得知后赶去县学,但已经来不及了,我收殓了子粱先生的遗体,如今安葬在南郊湖畔。”
范云舟闭上眼痛苦摇头,“那可是子粱先生,你们造反都不带脑子的吗?”
“这事封锁至今未敢传讯告诉秦王,看见子粱先生遗体的时候,我就知道,秦王的谋逆不可能成功了。”郑德升双目无神,这件事对他的冲击也不小。
“你来审吧,”范云舟看了眼路庆,随后带着崔彦走出了公堂,“显思,去休息下吧,等过几日城里安定下来,我们去祭拜子粱先生。”
范云舟回到后衙新收拾出来的房间里倒头睡下,过去一个多月都在露宿荒郊野岭,此刻再得知噩耗,只觉得无尽疲惫从心底深处生出。
此时此刻,他需要好好睡一觉,等到他醒来的时候,才能全身心投入到平叛之中。
另一边,西城墙的战斗结束得比预计还快,双方兵力差距过大,叛军被逼入两个瓮城,蒋存孝派人去角楼顺着城墙吊了下去,绕过瓮城将城门成功打开。
尉迟真一直派人盯着这边,他早就注意到,今夜城门处动静闹得很大,派遣斥候摸到近前,从喊杀声中判断出里面发生了战斗。
直到城门打开,左恒之带着范云舟的亲笔书信出城找到了他。
于是尉迟真领着溯宁铁骑,全军进入了静川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