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听说您找属下。”
范云舟停下笔,正好写完最后一封,与其他信一样,全部泥封好放入竹筒,再缄牢实放到一边。
“存孝来了,请坐,我问你个事。”
蒋存孝如今已经换上了捕快皂衣,再挎着一柄雁翎刀,竟有些威风凛凛。
他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改头换面之后,还是能担得起一表人才的说法。
“大人尽管问。”
“是这样的,我对广原的情况知之甚少,这里好几个大姓,这段时间了解下,风评都不太好,不知县里有没有哪家做事讲究的?”
这个问题倒是让蒋存孝思索了半响。
“有倒是有,只是这家近些年有些破败了,属下出狱后还听说,他们要举族迁去外地了。”
“哪家?说来听听。”
“何家啊!”蒋存孝坐在范云舟对面,一下就打开了话匣。
“何家在本地属于有些家产,但人丁比那些大姓要差一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以前他们是做行商买卖的,发了财的,不过后来做生意亏了,快十来年了还没缓过来。”
“何家家风良好,倒是没听说过什么违法事,以往发达的时候就经常做善事,,落魄了也不忘赈济穷困。”
“听说他们现在内部已经有了新的计划,要举族迁往外地,拾起行商本行,重新打拼家业。”
范云舟认真听着,待蒋存孝说完便吩咐道,“这样,存孝你后面哪日有空,把何家的话事人约来,我有事相商。”
“好嘞,”蒋存孝拍了拍胸口站起身来,“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没事了,你去忙吧。”
“那属下告退。”
“等一下,”范云舟又想起一事来,“听说你跟你老婆又吵架了,还吵得挺凶。”
蒋存孝讪讪笑着,又不敢在范云舟面前撒谎,只好老实交待,“之前抄刘顺荣家的时候,属下看见一对耳坠好看,一时糊涂就揣进了怀里。”
“属下也是觉着,这么多年没让她过个好日子,想让她开心一下,结果被她一顿打骂,连晚饭都没吃上。”
“大人,属下知道错了,那耳坠我已经上交入库,大人若不信可以去查账册。”
范云舟摆了摆手,看了蒋存孝良久,把蒋存孝都看得有些发毛了,“存孝啊,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多听听你老婆的。”
说着从旁边拿起一个布袋子丢了过去,“这两吊钱你拿回去,拿这钱去给你老婆打一对耳坠,保管她会开心。”
“大人这是?”
“这是刘善虎抢走的那两吊钱,你安心用。”
“哈哈,属下谢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