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跪下应是。
“刘善虎,门路挺广的嘛。”范云舟这才看向刘善虎,面色不善地说到。
其实范云舟并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生气,反应这么大也只是为了吓一吓刘善虎罢了。
刘善虎确实有些被吓到,“请大人恕罪,小人一向身体不好,这些都是央求着狱房的大哥们帮衬的。”
“本官不与你废话,今天是来给你下通牒的,你现在还有机会向本官坦诚罪行,并供出手下有罪之人,这样本官以后或许能酌情轻判。”
刘善虎依然油盐不进,“大人冤枉,我真没干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都是谣言。”
“您都关了我五六天了,外面可有来告我的?”
范云舟俯视着刘善虎,语气十分平淡,“为什么没百姓来告,你应该很清楚。”
“那说明我真的清清白白,只是有些刁民,见不到我发财,便造谣中伤。”
“刘善虎,你想清楚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本官能得个轻松,你说不定还能保住命。”
“大人!”刘善虎大喊一声,丝毫不为所动,“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见刘善虎如此冥顽不灵,范云舟也做出了决断,“金县丞,咱们回吧。”
金县丞轻轻叹了口气,感叹这范知县年轻气盛,正是斗志昂扬的年纪,这广原怕是要起大风波了,他只是佐官,无力改变范云舟的意志,只是希望这场风波能早点结束,“把他牢房里多出来的东西全都扔出去。”
“大人,还请尽快将在下的案子了结,我不在渡口盯着,到了赶集日子,渡河的人一多,实在担心发生事端,”刘善虎还不忘暗暗威胁。
“你记住,今日之后,外面出的任何乱子,本官都会算到你头上。”说完,范云舟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在停留。
出了狱房,范云舟立刻召集上下吏员、三班六房的衙差,发下诸多命令,同时叫来蒋存孝,让他去办该办的事。
时间就这么又过去了一夜。
翌日,清晨。
朝阳从雪山背后升起,阳光洒在青黑色的瓦砾上,闪烁着熠熠光辉。
咚!
咚!
咚!
新知县上任还没有多久,登闻鼓再一次被擂响。
鼓响时刻,范云舟在后衙早已穿上绯红的官服,头顶的冠帽规规整整。
看向等候在外的属下们。
“升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