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这事了。”
崔彦又补充一句,“三年不到,船费持续上涨到接近两成。”
“我今天上午翻过账册,去年官营渡口入账两千余贯,”范云舟喝下一口茶,"这里面有猫腻。"
“说说秦远林那个小舅子。”
“属下打听过了,叫刘善虎,三十四岁,是秦远林妻弟,早些时候整日游手好闲,是广原县出了名的混混,在元嘉二十六年负责起官营渡口诸事。”
“此人名声糟糕,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仗着姐夫是知县,手下又有一帮地痞,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
“照理说秦远林都死了,刘善虎也没了靠山,为什么我翻阅卷宗没有看到有百姓报官举告他?”范云舟有些疑惑。
“那是刘善虎还有个堂兄,叫刘善宗,任县团练指挥使,如今正携本县乡兵在安句边境协助禁军戍卫。”
“原来靠山还挺硬。”
范云舟处理完秦远林的案子后,手上琐事不少,大事倒没几件,前些天知道官迎渡口的事情后,他一直将此事放在心上,眼下崔彦打探到不少有价值信息后,他决定动一动刘善虎,拔掉前任知县留下的遗毒。
“显思辛苦了。”
“这都是属下应当做的,对了大人,前几日刚入城的时候属下问过你一个问题,大人在任期内可有什么目标?”
崔彦旧事重提,目的也是为了今后做事好有个方向。
范云舟沉默片刻方才开口,“广原此地不比京畿或江南地区,想要做出一番功绩只能剑走偏锋了,只是暂时还未发现合适机会,显思平日在外走动颇多,不妨帮我留意下。”
“是啊,广原还是太贫瘠了。”
就在崔彦感叹之时,范云舟余光瞥见房外走过一道身影,连忙唤道,“嗣业,你今天跑哪去了?”
大门口冒出个脑袋来,“小范哥,我今天都在衙门啊。”
“我怎么没看见你?”
“哦,我找了个猎户帮忙把老虎皮剥下来,虎肉今天都卖掉了,还留了不少虎骨,准备泡几坛酒。”
“那你今天把事情做完,明天跟我出去一趟,去见见另外一头恶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