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官道外的小树林里躲藏有几道身影,鬼鬼祟祟地伸头张望。
“真少,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那范鸣岐可是天子门生,有官身在身...”
这几人正是尉迟真及一众纨绔勋贵子弟。
尉迟真一拍树干,“我找的是陈嗣业,又不是范云舟,他们马上就要离京了,这是最后的复仇机会。”
“要...要不还是算了吧,那陈嗣业就是个牲口,真少你已经四十二连败,未尝一胜,压根就不是他对手啊。”有纨绔痛心疾首。
“屡败屡战,方能百战百胜,说不定这一次我就能转败为胜呢?”尉迟真丝毫听不进旁人的劝阻,执意要在今日,与那陈嗣业再决高下。
“等会儿...刚刚那个跟范云舟说话的小白脸好像有点眼熟,”又一人嘀咕起来。
尉迟真闻言朝柳树下看去,顿时双眼瞳孔放大,立马将与陈嗣业比斗的事情抛之脑后,怒喝一声,“我要与范云舟决斗!”
旁边的纨绔们连忙拉住尉迟真并劝阻起来,“真少,这可是袭击朝廷命官,开不得玩笑。”
这些勋贵子弟,纨绔归纨绔,但还是知道哪些事是真不能干的。
尉迟真看着远处重新驶动的马车,哼一声说道,“你们不敢就算了。”
有纨绔吞了吞口水,“今天我舅好像要来,我得去接他。”
“哎呀,我肚子疼,先撤一步。”
......
一时间,尉迟真的义气兄弟们一如既往的不讲义气,作鸟兽散。
“无胆鼠辈!”尉迟真非常熟悉这些人的秉性,并不意外这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
马车悠哉悠哉进入小树林,范云舟打开包裹看了下,里面放了许多精致的干粮,还有几件崭新的衣裳,心中感叹婵儿有心了。
“呔,来者止步!”
“吁~”陈嗣业勒停马儿,看着突然从树林里窜出来的身影哈哈大笑,“尉迟真,你又来讨打了?”
“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尉迟真冷哼一声,“范云舟,是男人就出来与我决斗。”
范云舟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听见过尉迟真的声音了,撩起门帘笑呵呵看着他,“尉迟真,发什么疯呢?”
“刚刚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谁?”范云舟左看右看,装作不知道尉迟真问的谁。
“别装了,我又不瞎,不至于连婵儿都认不出来。”
“婵儿是你能叫的吗?”
“我不管,我就叫,你赶紧下马车,我要与你决斗。”
范云舟吃着花生米,看着站在前面的尉迟真,问出了一个很早就想问的事情,“尉迟真,我知道你倾慕婵儿,但一直不太懂你的逻辑,我与婵儿情投意合,你就嚷嚷着要与我决斗,这决斗有什么意义吗,难不成婵儿还会因此改变心意?”
也不知道尉迟真在想些什么,依旧自说自语,“我要与你决斗!”
“那我就来给你上一课,”范云舟拍了拍陈嗣业的肩,“等下你别出手。”
范云舟下车走上前,“打赢我,你不仅无法赢得婵儿的心,只会让她更加厌恶你。”
尉迟真脸色似有痛苦,将身上的佩剑解下丢到一旁,看来是真打算动手。
范云舟无奈摇头,伸手招了招,“出手吧。”
砰!
顿时一拳袭来,范云舟突然两眼一黑,栽倒在地,鼻孔里慢慢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