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自己一命,连忙施施一礼,“小女子珠茵,谢过公子搭救。”
“无需多礼,在下范云舟,荟陵人士,”范云舟将手中水壶递了过来,“珠茵姑娘喝些水吧。”
珠茵接过水壶,走到边上,看着被用她马车里的布匹裹起来的尸体,伸手摸在绿儿苍白冰凉的脸上,顿时泪水涌出,泣不成声。
“珠茵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眼下不便耽搁,还需将事情首尾处理干净,便询问起来,“珠茵姑娘与那两个贼人可认识?”
珠茵抹去泪水,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二人,“小女子从未见过这二人。”
“小女子刚返乡省亲归来,这条回玉杭府的官道小女子每年要走好几次,没想到今日遇上了劫道贼人,幸得范公子相救,可怜绿儿跟禄叔,无辜丢了性命。”
“巧了,在下正好要去玉杭府参加今科秋闱,珠茵姑娘随我一道吧,顺便把这尸体与贼人一同移交府衙。”范云舟话锋一转,“但天气炎热,赶去玉杭府还要多日,尸体放不了这么久,只能弄些石灰,希望珠茵姑娘理解。”
看得出来珠茵跟死去的二人关系亲密,因此用石灰防腐的方法,确实有些残忍。
珠茵目光坚定,“只要能将贼人明正典刑,绿儿他们会理解的。”
“那得祈祷他俩能活到玉杭府,姑娘先回车里休息下吧。”
另一边陈嗣业正在修理珠茵的马车,到时候加装在范云舟马车后,正好用来拉尸体跟两个贼人。
范云舟来到两个贼人身旁,被他捅了一剑的那个嘴唇苍白,流血过多之下意识已经很模糊了。
另外一个被陈嗣业打断腿的精神要好一些,范云舟蹲在他的对面开口问道,“怎么称呼?”
“今天栽你手里算老子不走运,要杀要剐随你,但别想从老子嘴里问出半句...啊啊啊啊...疼疼疼...”
凄厉地惨叫声里,范云舟正用力掐着他那骨折严重的小腿。
“哥...大哥...公子...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只求你别掐了。”
范云舟嗤笑一声,还以为是个硬骨头呢,随即站起身来转身离去,这人从口音上看,并非本地人。
“你为何不问我点什么。”这贼人疼得脑袋嗡嗡响,他搞不懂这年轻人怎么走了。
范云舟耸了耸肩,“把你交给衙门就行了,我问那么多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