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我娘早上还交代让我请两位到家吃个晚饭,这...”
“家中来了客人,就不登门打扰了,你们也早点出发去玉杭。”
张老汉几个儿子见此情况,也不好强拉范云舟,连忙装了几袋黄桃递了过来,“今天小范先生帮了大忙,这些黄桃拿回去,让范老先生尝尝。”
范云舟笑着拒绝,“我家后院就有两棵,今年结得不错,就我跟小妹两人爱吃,也吃不了多少,这些你们拿去府城散卖吧。”
“这...”几个不善言辞的农家少年,提着布袋一时间不知道听不听范云舟的话。
黄裙小丫头走到范云舟旁边,仰着头气鼓鼓地说道,“三哥,我刚刚喊你,你怎么不回话?”
范云舟拍了拍小妹的脑袋上的泥土,“你是不是又去玩泥巴了,小心回家让娘看到挨揍。”
说着向其余几人告别,“我先回家了,你们先忙。”
牵着小妹,走出果林,看向了躺在干草堆上的大个子,“嗣业,你回家收拾行李,明早来我家找我。”
被称为嗣业的大个子原本还在发呆,听见范云舟的话后一跃而起,兴奋地问道,“小范哥你要出门了?”
“骗你作甚,你快回去收拾东西。”
看着这个大个子一路小跑离开,范云舟无奈摇头。
这个被他唤做嗣业的大个子也是本县人士,姓陈,今年二十二。
陈嗣业的父亲曾是范渠章当官时候府上的马夫,后来回到了老家荟陵县。
陈嗣业与范云舟一样,都是自幼闻名一县的存在,不过不同的是,陈嗣业的名气来自于他的力气。
在他十二岁那年,在城外官道上,众目睽睽之下手刃一头大彘后,彻底扬名了。
因为与范家有旧的缘故,陈嗣业从小跟着范云舟的两个哥哥习武,整日研习刀枪棍棒,早已是县里的头号猛人。
原本他差点去南疆找范文韬从军的,后来又听从他父亲的安排改了主意,安排在了范云舟身边当个伴当。
范云舟与小妹,走在回家的路上,范府坐落在青山脚下,快到饭点,已经升起寥寥炊烟。
相隔甚远,范云舟便看见自家府邸外停着的两辆马车,府宅内外更是多了诸多披甲兵丁巡逻,俨然是有重要人物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