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的薄汗代表着他刚刚的情绪。
“你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苏酒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小酒儿在乎吗？”张天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苏酒的脖颈。
苏酒知道，他这是缓过神来了，于是转过身来看着他：“你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
“小酒儿都问了，我怎么可能不满足小酒儿的好奇心呢。”
张天眯着狐狸眼，嘴角挂着笑，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托腮看着苏酒。
“如果实在不想说可以不说，我没有揭别人伤疤的习惯。”苏酒看着他吊儿郎当的姿态，心里莫名有些心疼。
因为她从张天的眼神里看不到调笑与吊儿郎当。
那种伤痛与阴影，是任哪个人看到了都会心惊的程度。
张天以为自己装得很好罢了。
那种心有余悸的害怕与恐惧，苏酒到现在还看的清楚。
她觉得张天的情感缺失症就和这个有关。
这可能，是张天背了很多年的隐痛。
“张天，你……”
“听了我的故事，你可就再也不能离开我了。”张天也没有对着别人揭自己伤疤的习惯。
可是苏酒是个例外。
苏酒看着张天固执发亮的眼神，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你，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可是她却被张天一把抱住了，还在她耳边低吟道：“你不听，我这辈子也不会放过你了。”
苏酒知道，自己就不该同情一个变态。
她刚想挣扎，就听见张天开口：“她在我很小的事情，脱光了我的衣服。”
苏酒呼吸一滞。
“然后，她告诉我，她能让我快乐，她会给我饭吃，她也脱光了她的衣服……”
接下来的内容让苏酒越听越心惊。
这件事就是暴行！这是犯罪。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警员不……”苏酒惊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在南部湾，有钱才是王。”张天十分冷静的道出这个南部湾既定的规则。
“后来，人多了，我也就习惯了。有时候我在想，也许就是我太弱小的错，她们才会欺负我。”张天那双眼睛里透着点麻木和悲凉，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期望。
苏酒深呼吸几口气才让自己从这件事情里抽出神来，她用一种及其复杂的眼光看着张天。
张天眼中的希冀降了下来。
“小酒儿，我很难受。”随即，张天抓了抓心口处。
苏酒抱了抱他：“没关系，我相信善恶有报。”
张天也回抱住她。
“嗯。你相信的，我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