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边说,边害怕的看了张天一眼。
苏酒立刻看向张天。
张天收拾着药箱,但是又不聋,他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但是他却一改刚才打那个女人的戾气,抬起头温柔的笑了一下:“对不起啊,刚刚我有些暴躁,你没受伤吧?”
“没有。”
“算了,你先去包扎吧。”
“我收拾好了,去给我包扎吧。我们别管这些事了。”
苏酒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张天,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走进了电梯。
给张天包扎完了之后,她又陪着张天有意无意聊了好久,张天才愿意放她走。
看着张天亦步亦趋,态度甚至可以说是殷勤的把她送到地下城门口,还依依不舍的挥手时,苏酒愣是觉得害怕。
她呆呆看了张天好几眼,才大步离开了,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
经过今天晚上这件是,苏酒认识到了张天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她害怕了。
她从没有一刻这么害怕过。
张天打人的时候,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物。
而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像是在看猎物。
可想而知,被张天这样的人锁定为猎物的下场会是什么。
她想到这件事就背后冷汗直冒。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做的梦都是张天在打人。
不过张天打的对象换成了她。
她被惊醒了。
摸了摸满额头的冷汗,苏酒深知南部湾不能再待下去了。
起码最近几天不能再呆下去了。
为了给那个女人解围,她主动给张天示好,所以张天明天,后天,不出意外,最近肯定会找她,以各种理由。
而她无论接受还是拒绝都对她大为不利。
她只能暂时离开,张天才能不发疯。
苏酒说干就干,她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是凌晨四点。
她也不睡了,起来开始收拾行李箱。
她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后,又打开手机定了最近的一班飞机票,这才脱力似的坐到了床上,看着墙上的钟表发呆。
她也睡不着了,就这么在秒针“啪嗒啪嗒”的声响中度过了几小时。
才七点钟,她就敲开了樊美的房门。
樊美睡眼惺忪的给她开了门。
苏酒告诉樊美说自己要和周振军回京都见一下亲戚。
樊美欣然答应。
苏酒给樊美说清楚之后,立刻就拉着行李箱就走。
可是刚走到门口,她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张天。
看他这个样子像是等了很久了,身上都有些雾蒙蒙的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