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掌柜递过来的账簿,恭敬地放在了高知府的面前。
就在高知府伸手翻阅的时候,沈天沐还不忘对着外围的乡亲们说道,“账簿上面记载的十分清楚,从府里的粮铺采购了大批的粮食,可这些粮食均价都上涨三倍左右。粮铺掌柜还需要额外付腿脚钱,这便是粮价大幅上涨的缘由。”
丁状师一直在旁边,此刻突然跳出来,“如何知道你们没有做假账?”
“这里一共有四家粮铺的老板,难道他们不约而同,一起做一模一样的假账?此事绝无可能!”
沈天沐目光一转,看向钱老板,“请钱老板也出示你的账簿,看看你卖出的粮食,究竟进价是多少!”
钱老板哪里有什么账簿,他连一本假账簿都没想着做。
这事情可是知府亲自参与的,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还有人敢找知府老爷的麻烦。
顿时额头上便留下了汗来,还是一旁的丁状师颇有经验,他走上前去,“账簿能够证明什么?再说了,也跟
此案没有关系!”
“我看事情并非如此。倘若能够证明钱掌柜真的从粮价之中谋求暴利,那么就可以证明,钱掌柜是有往溪水之中投毒的动机,这恰恰就是本案最关键的事情!”
沈天沐一步步紧追不舍,问得钱掌柜和丁状师两人都哑口无言。
两人只能无奈地抬头看向坐在上面的高知府,而高知府如今拿着账簿,手心也有些微微出汗了。
若是之前,他早就以胡搅蛮缠的理由将这沈天沐打入大牢,可是刚刚竟是收到了巡抚大人印章的书信,他此刻不敢再有任何不公。
巡抚大人倘若参他一本,只怕是那位大人一定会恼怒至极,别说出言保他,他可能会立刻沦为弃子。
非但没有给那位大人将事情做明白,反倒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这是万万不行的啊!
心中思索着,高知府也就没什么心思听下面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等到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高知府也发现有些不妥,他轻咳一声,“沈天沐,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吗?”
沈天沐一抱拳,“恳请大人,现在派人去钱府搜查钱府的账簿,当堂对峙,便有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