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县衙门前的大鼓被擂得嗡嗡作响,县城里的百姓听到之后,纷纷聚集到了县衙门前。
谁都知道这两日,整个县城最大的事情,就是拢山沟村里死了一个人。
而且还听说是沈家两兄弟合谋给杀害的,沈天金的名字,几乎县城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人头攒动,百姓们也都议论纷纷。
“听说沈天金是个人面兽心的。”
“可不是,据说他利用自己的傻弟弟,让后半夜就把人给刨死了!”
“就他这样还说是大侠,我当初可真是瞎了眼。”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也都是酒楼里面听来的,那都不作数。”
另外一边,也有人反对。
“我咋听说他在村里卖便宜粮,还帮了一个村的百姓不挨饿。”
“咱们这的粮价都卖到多少银两一石了,他们村里的粮食还是按照从前的银钱卖呢!”
“就是前些日子溪水下毒的事情,那案子没审成,听说凶手死在牢里了。”
“我看县令是不是糊涂了,这么好人给抓紧去,别是冤枉的!”
左右两边都是众说纷纭,据说的、听说的、家中有人住在村里知道的……
就在所有人说得难
解难分的时候,县衙的大门打开了。
“县令升堂,威武!威!武!”
大门打开之后,余县令端坐在桌案之前。
他可是许久没见过这么多的人了,大概扫了一眼过去,百姓们就不少,因为这次的案子牵涉到沈天金,县里许多的商户也都来看热闹。
另一边的角落里,一群身穿白衣的学子格外显眼,他微微皱了皱眉,果然看到人群之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余佰昕不好好读书,怎么就跑到这来了!
这是他当丰田县令以来,第一次压力这么大的升堂。
“肃静!”
衙门的大门打开,一边站着丁状师,另外的一边则是被衙役压上来的沈天金和沈天沐兄弟两人。
原本站在余县令身后的汪师爷先上前收了丁状师的状词,然后打开大声读了起来。
丁状师不愧是府里有名的状师,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片,汪师爷读完之后,人群之中不少人使劲儿鼓掌。
“拆穿沈天金道貌岸然的假慈悲!”
“无奸不商!”
另外一边的商户们不高兴了,“沈天金无罪!”
“沈天金是有良心的商户!”
案子还没开始审,下面就已经闹得对立起来,人群不断
涌动,竟是分成了两个阵营,一边是支持沈天金的,以商户为主。另外一边则是主张杀人偿命的,多数是县城里的一些小氏族和乡绅。
“肃静!”
汪师爷刚才读过了状词之后,所有人对黄大强一案也都有了大概的了解,现在轮到余县令发话了。
“丁状师,你的状词方才已经读完,本官问你,有何证据呈上来。”
丁状师一早就已经准备妥当,他差人将沈家的锄头呈了上去,上面还有黄大强的血迹。
“启禀大人,这乃是沈天沐本月十九白日用的锄头,当日的人皆可作证,而且锄头上面刻有沈家的字样,这便是凶器。”
汪师爷仔细检查了一遍,“的确是有沈家字样。”
余县令看了看沈天金和沈天沐,“这乃是沈家的锄头,你们可有话说?”
沈天金先开口,“的确是沈家的锄头,但当日锄头丢失,被别有预谋之人拿走,企图陷害我。”
丁状师冷哼了一声,“锄头就在你自家的院中,哪里那么简单就被人偷走,更何况,谁会偷一个锄头,分明是沈天沐拿着锄头去行凶!”
说完之后,他几步走到了沈天沐的身边,之前在牢里他就
见过沈天沐,话都不说,如今升堂审问,他自然是要从软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