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帝都金陵,正值盛夏。
十里紫荆长街,红墙朱瓦,处处张灯结彩,大街上各类商贩吆喝不绝。街头巷尾人群熙攘,一派繁华。
一蓝一白两道锦衣身影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最后消失在交叉的街道口处。
醉香居茶楼,宾客盈门,喧笑不休。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摆,正讲到兴起。
“十岁能入士,十五能封王
谈笑天下倾,雄才古今绝。
文客三千顾,尘世出萧郎……”
祁王萧衍盛名已久,民间甚得声望。说书先生话音刚落,便引来茶客连连叫“好”,说书先生抚须,眉眼得意:
“话说那祁王萧衍,可谓惊才绝艳又俊逸非凡如摘仙般的人物……从小便诗画双绝,才智过人。
十岁时便得谢太师主动请旨授业,这谢太师世祖以辅佐天子而卓望。
祁王萧衍却是唯一受此殊荣的皇子。可见其少年英才……”
虽是众所周知的话题,茶客依旧听得兴致勃勃,说书人摇了摇手中折扇,话锋忽转:
“十年前,时逢西北敌寇五万大军兵临城下,西北兵力不足一万,一时难以抗衡。
我朝武侯分受边境四周,其中能领军西北唯有镇北大将军,然北境蛮夷又蠢蠢欲动,一时满朝文武无计可施!
皇帝震怒!百官跪留崇光殿足足五日,这时……”
茶客兴致正高,叫嚷着细说,说书人押了一口茶,“这时,十五岁的祁王……不对!当时还不是祁王。”顿了一下继续道:
“这时三皇子萧衍步入朝堂……殿前少年郎运筹帷幄,巧谋善伐,一边调兵遣将,一边献上用兵良策。
少年从容镇定,用兵如神。一时间满朝震惊!大殿内外鸦雀无声,文武百官一片哗然…”
说书人讲得铿锵有力,神色激昂。众厢茶客一片惊叹,心驰神往,那殿前少年郎仿佛就在眼前!
“当年这事人尽皆知,只是殿下具体是如何调兵遣将的却未能听闻呀!”一位年轻茶客扔出钱币,求着细说详情。
“台下所言不错,兵事布局乃军中机密,自是无人可知。
不过,老夫虽不知殿下具体布局如何,但战事大体过程确有了解。”年轻的当年也就几岁,不知也正常。说书人一脸了然于胸:
“镇北大将军先是从北境秘密调出三万精兵至西北平乱,北境唱了出空城之计。
有殿下的用兵良策,那白将军又是个骁勇善战的将才。当北境蛮夷得知北境无主将镇守之时,西北敌寇已连败数局。
蛮夷兴兵至北境时,殿下从京都拨下一万精兵已赶至境内。一万大军于城楼制造乱象,传出主将已回城的消息。
待敌寇探得虚实开战时,西北已成功平定。镇北军又重回北境大败凉军……
这就是当年轰动一时的西北战役!西北平定后,圣上龙颜大悦,萧衍殿下受封“祁王”并赐府紫荆街。
从此民间便开始流传“祁王十岁能入士,十五能封王,谈笑天下倾……”
“叮咚……”说书人话音刚落,茶桌上便钱币堆如山,茶楼四下掌声不断,大家纷纷称“好!”,说书人一阵“哈哈”大笑……
边角不起眼处,绿衣男子站起,走过去往茶盘里丢了几文钱。白衣男子则默不作声继续饮茶,面上若有所思。
小二趁着上茶水的间隙偷偷打量着面前的两位公子,两人虽然相貌普通,但举止高雅,穿着不凡。
“两位客官看着不像本地人,此行可是为了簪花灯节?”醉香居向来都是京中权贵热衷之地,小二看着两人像是生面孔。
“咳!”青衣男子清了下嗓子,目光炯炯看这小二,一脸好奇,“小哥好眼力,我们确实不常居京城。只是不知这簪花灯节所为何来?”
小二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又心下了然。笑着指了指楼下的商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