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棠一开始觉得冰凉,但在很快的紧张过后,就是仿佛陷入深海的的感受。
关叙还真的符合了她提的每一条要求。
获得了帮助,还不让她弹钢琴的手受累。
于是累的就是腿了。
但后面阮秋棠就感受不到那种尴尬或者不自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之前出现过的,如坠云端的轻飘飘的感觉,好像有些难受,但又不仅仅止于难受。
她开始想不起一些所谓的概念原则,只偶尔听见关叙在自己耳边变得不那么沉着、不那么冷静的呼吸,间或一两声低喘,再无其他。
她回忆起林彤说的话,什么如果真的有些事情脱缰也很正常,她虽没谈过恋爱,却也不是真的一无所知。
不过她还是有顾虑,而即使她没说出口,关叙好像也明白什么,看见了这种顾虑。
于是他在夜晚的间隙,抬起头来,撑着床头与阮秋棠对视。
灯光昏暗暧昧,但阮秋棠还是在他眼里看清了跳动的、却还在被荔枝管束着的欲望。
他的额头上有一小层薄汗,却并不狼狈,只平添一丝带着荷尔蒙的性感。
阮秋棠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只有一个音节,没发出声音。
于是关叙的眼睛弯了起来,显出一种宠溺的温柔,在灯色中与她对视,片刻后,哑声说了一句什么。
“我知道,你别害怕。”
“但……礼尚往来。”
“阮阮都帮了我两次,我总该回应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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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棠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等第二天醒来一回忆,才觉得……
虽然、也许、可能,对于真正的新婚夫妇来说再正常不过,但至少对于她来说,还算是相当荒唐的一个晚上。
关叙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真的没有到最后一步,但就是,也真的说帮了她就帮了她。
阮秋棠一边觉得大腿上的皮肤有一点点发烫,但不算疼,一边想到这里,简直不堪回首地想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不过这么一点简单的动静还是被察觉了。
“醒了?”
关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
阮秋棠第一次有点不好意思看他。
明明他们也就,也就……
她扯了扯被子,跟小动物一样谨慎地点头:“嗯。”
只是扯被子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睡裙早在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
虽然不至于衣不蔽体,但该不该的,也都有些说不清了。
还好关叙在这方面总是足够体贴,他甚至没提起,还找了个要选领带的由头去了衣帽间,给了阮秋棠足够的时间先换上衣服。
阮秋棠感受到对方离开床铺的动作,听见他起身、走到衣帽间的脚步声,这才缓缓坐起来,看着狼狈的一切。
偌大一张床变得皱巴巴的,散落的瓶身和床单好像在告诉看见的人昨夜似乎并不是那么风平浪静。
阮秋棠有一秒在想,也不知道安东尼奥又要脑补成什么场景了。
但很快她就释怀了——抽了抽嘴角,反正不看这一切,安东尼奥都已经把她跟关叙想成一对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了。
算了算了,现在这根本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她跟关叙之间好像有了微妙的变化。
触碰和亲吻都是真实的,无法自抑的、因为生理上的情动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新婚那夜还好,好像只是阮秋棠单纯地帮了个忙。
但在经历过昨夜以后,似乎